“玄真,路上务必小心,你身体素来不佳。
切莫长时间闷坐于车内,记得时常下车活动筋骨。
以免路途颠簸累及自身。”
裴寂闻言,眼眶微红,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
感动地点点头。
‘德哥,你也要保重身体,弟弟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待到重逢之日,我们再续兄弟情谊。’
说完,裴寂轻轻地放下了窗帘,隔绝了外界的视线。
‘启程吧!,赶路要紧。’
马夫应声而动,马车缓缓驶离。
李渊呆呆的站在原地,突然有些感慨。
曾经有份真诚的友情放在他的面前,他却没有珍惜。
念及至此,不禁脱口而唱。
“玄真啊!你莫走,唱首歌来把你留。
歌中有我对你的友情,歌中有我的挽留。”
情绪刚刚有些平缓的裴寂听见李渊的歌声,眼泪唰的又掉了下来。
把头伸出车外。
‘德哥德哥我得走,弟弟我可不敢留。
你儿子他杀人不眨眼,怕他把我埋到山沟沟。’
最终,裴寂还是走了,带着李渊的友情,和李世民的重任。
当日朝会之上,自己一时疏于细察,言语间没有拿捏分寸。
将诸多肺腑之言与不宜宣之于众的思虑,悉数在李世民前面秃噜了出来。
李世民却没有动怒,反而觉得对方确实有大才。
“裴相既然有如此远见卓识,朕心甚慰。
五姓七望,在大唐势力盘根错节。
既然裴相能洞悉十之八九,那就请代朕一巡。
将大唐田畴皲裂的土地一一都犁一遍吧!
大唐正需要你这种能够正本清源的大才。”
说完李世民抬龙袍一挥。
“裴相此行,可先斩后奏,朕全权托付于你,务必还我大唐一个朗朗乾坤。”
此言一出,惊愕的裴寂一时承受不住李世民给他的千金重担,
直接昏厥在朝堂。
当他再次睁开双眸,周遭的一切都变了。
自己竟然躺在一辆马车上,而马车停靠在东郊的官道旁。
后面还有几辆拉载货物的车架静静伫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