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之前有个小兄弟,为了救别人,整条腿都被火车截断,领导说,这是他该做的。我不明白他是想表达他的什么精神贯彻落实的好,还是想谦虚的表示自己知人善用?
这才该看透。
道路显得很宽敞,根本不像是几天内拔地而起的建筑。虽然我知道这项技术的存在,可是了解跟亲眼看到是两码事。
为数不多的公交车停停靠靠,这里的公交应该说是比较多的,相比之前的F区,好的不是一点半点。在两界的交界处,是一排商店。BC区间可以自由出入,因为层次都差不多。
A区因为都是首脑机密,所以把关较为严格。
手里是白泽给的身份证明,级别少校。性别女,但是长得跟我一点也不像,据说是上一个人留下来的。要是有一天我死了,那么这枚东西就会交给下一个人。
想到那天老大的证件,我有点相信那是真的了,不管怎样,终究是有些陌路的感觉。跟这城市一样心灰意冷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旧知己总是变不成老友。我要是说没关系,一定是在骗人骗自己。
到了BC区,人就多了起来,衣服大抵也是跟我一个模样,很少有穿的光鲜亮丽的。饭馆很少,似乎只有一家的感觉。这里粮食应该是计划供应的吧,只是目前的资源还没有那么匮乏,有少量的蔬菜水果在食品店里,摆架出售。成衣店倒是不少,可能获取比较方便。不管是城里超市上拿的还是死人身上剥下来的,通通用以出售。不过一手跟二手会被区分开来,得病死的人的衣服会更加便宜或者直接烧掉。
EF区的电网边缘,工厂的办事处在招收女工,排队的人绕成了长龙。劳动力十分廉价,根本不可能通过这些微薄的收入补贴家用,但是女人们真的很坚韧,就算是为了孩子能吃饱饭,她们也会愿意一试。为母则强,为女则弱,我看到过一副图片,年长的猫眼神犀利的盯着身前的敌人,身下是刚出生未满月的小奶猫,睁着眼无辜的仰头看着猫妈妈。想到以前念中学,早上很早要去学校,妈妈每天早上比很早更早就起来做早餐,觉得,就算是他们有什么瞒着我,欺骗我,也不算什么了,因为他们一定是爱我的。
这么大一个人了,还那么脆弱,竟然想到爸妈就会忍不住流眼泪。真是没出息的很。
不说话,继续走走停停,重工业在G区以外,EF大多是食品加工,农产品制造,棉纺织业。
看着这里生活全然没有保障的一群人,看着用铁丝电网和数千兵力看守的边界,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人的话,你可以毁掉所有的花朵,可你阻止不了春天。
这里没有楼房,只有一个个像是国际难民营之类的帐篷,水池,露天淋浴。
这不是终点,因为G以外真的是什么都没有了,木头撑起来的帆布,横七竖八的躺着不知道得了什么病被丢在这里的人。
A区一栋房屋,BC各两栋,EF也是各两套,就算是15层,30间完全住满,不过是三千多人,因为要实名制,所以基本一人一间。夫妻可以提出申请一起住,有孩子的人必须把孩子交到机关幼儿园或者类似的学校集中管理。但是仅限于B以下级别至F为止。也算是扣留在政府手里的人质。
环形加扇形的区域划分,使得中心可以拥有一块地皮建立综合计划委员会。前身发展改革委员会。
这里负责除了进工厂以外的任务发布,功勋点换取,药品申请及发放。最新公示。相当于一个小政府。
我的前任虽然等级高,功勋却恨不得连个烧饼都买不起。估计像白泽说的那样,接济老人和小孩。
G区的帐篷,连绵的军用帐篷,就是这位的手笔吧。我承认我做不到这些。
目前上层交战相当厉害,各个地方军拥兵自重,这里就是一个典型,帝都的特派员半路被老虎吃了这样事情经常发生。
山林里的树木越发的葱郁起来,像是着了什么妖气。树长得茂盛,说明动物死得多,养料足。能活下来的动物越发的凶猛,想想一只猫能够长成老虎并且有两只洁白的翅膀么?
小喵虽好,却不是属于我的宠物,小悦悦拿那个软虫子当个宝,我考虑考虑要不要去外围也抓一只回来。
踏进办公大楼第一脚,我瞬间感觉到周围起码有五个以上的精神扫描装置以及若干的监控。要是穿越空间都没有问题,我不觉得开始加强精神力扫描有什么不对劲。
只是可能他们扫描的频率跟我的频率不太相符,所以就算我肆无忌惮的把周围都扫描了一圈警报器全无反应。
等他们打探到小黄鸟的消息,即可动身,现在要先练练手。
接了任务,领了单子,门口立刻有人来找着组团:“姑娘,看你一个人不安全,要不跟我们一组?”
“姑娘姑娘,是做绞杀任务不?我们这儿包午饭!”一个长着两搓奇怪小胡子的男人一手拦住我,手上有血的味道。
“谢谢,不要。”我想绕开他,找个向导往外围的林子里去。这句话一出,像是犯了什么禁忌,气氛顿时变得奇怪起来。
一个精瘦的中年人钻了出来:“姑娘这任务做的多累,要不跟着我去找好工作?”小胡子见了他过来,一溜烟跑的没了影子。
周围也各自作鸟兽散,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谢谢,不要。请让开。”他的笑意更深了,“姑娘是头一次来这里吧,外面艰辛吧?”
“还好,我还有事…。。”我的耐性还是有的,现在不想跟别人起争执,尤其是这样的地方,人多口杂,监控众多。
“嘿,前几个月那些个东西就害死了好几个城市!姑娘你这么水灵,想必也是这沿海的吧!沿海最可怜,人都死绝了这政府还不知道!”他一脸惋惜的看着我,像是在看某家白痴一样。
“哦,我是西北的。”
“呦呦!这更不得了,西北那地震可厉害了!上个月…。。”
“停,请让我走可以么,我很忙,抱歉。”我不想再听下去,这个人深谙交流的技巧。刚刚说出那句之后我就后悔了。(我爹坚决不肯我去刑事庭。。。。。囧,去法院看大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