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知予和时逾白对视一眼,将翡翠戒拿了出来。
那愣头愣脑的官兵捧着戒指,看看戒指,看看他们。
最后笑嘻嘻的将戒指还给她们,侧过身子,摆了一个‘请’的动作:“二位请进。”
苏知予汗颜,这戒指真是他的。
街上异常非常,苏知予生活在京城之时也未见过这场面。
四周都是震耳的吆喝声,为首的官兵正骑着马指挥手下,将平民拦截在路两边。
苏知予靠在绣金坊门口的细柱子,踮着脚尖,四下寻找时逾白的身影。方才在一片混乱中,她们被人群冲散了。
她望着前方黑压压的人头,放弃挣扎,现在挤是挤不出去的。
“来了来了,花轿来了!”
闻声,人们齐刷刷地转头,一溜的旗鼓伞扇后,是一抬优雅华丽的婚轿,一抬是用嫣红的牡丹装饰的。
前方的一个小女孩奶声奶气地指着粉色的花轿:“娘亲,我喜欢那红色的花!”
“红色代表正室,囡囡以后也要做红色花轿里的正室娘子。”
闻言,苏知予看向女人。女子都会教女儿日后要为人正妻,却不教她们去寻一位深情的丈夫,一生一世,双人老。
“娘亲,红色轿子里坐的是谁呀?”
“听闻是苏府的二姑娘。”
苏知予整个人顿时愣在原地,瞪着那一上一下颠簸的红色花轿。那旁边身着粉裳小步跟着的丫鬟,正是苏知澄的贴身丫鬟翠儿!
今日是阿姐成亲。。。
苏知予目光从花轿上收回来,靠着柱子喃喃道:“信翼伯府。。。很厉害吗?”
“‘信翼’二字自是没那么了不起,那一个‘伯’字,对于大部分人来说,是望尘莫及的。谁人不想谋个一官半爵,从此吃喝不愁呢?”
耳畔炸出一道朗润的男声,苏知予一转头,瞧见沈砚一只手臂横撑在柱子上,她的头顶刚好到他的下巴颏。
“你怎么,你不是去城疆吗?”苏知予下意识望了望四周。
沈砚故意拖起长音,散漫地说道:“我掐指一算,京城中有人可能想要和我道歉,那我不得回来接受一下啊。”
苏知予掏出那枚翡翠戒,空抛了一下,问道:“你家在京城?”
沈砚不知道从哪儿从来一个斗笠,他挤眉弄眼地摆弄着,但是那斗笠比他头大太多,刚摆好就往下滑。
苏知予想起在度君山时,曾听师姐们谈论过在三山四谷中,最属沧山的男子眉清目秀。
沈砚手里扶着斗笠,狡黠地笑笑:“是啊,要不要跟我回家见见长辈,替我佐证一下?”
看着他手脚笨拙极为笨拙,苏知予斗笠将两根带子从他头发里抽出,顺着他的下巴勒紧,打了个死扣。
沈砚被勒地直咳:“饶命,我开玩笑的。。。”
苏知予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