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定松侧脸,躲开林茵向他靠近的脸和身体。
向来镇定如松的脸上,在听到她口中那句话时,渐渐腾起来冷峻,眼神里,是另一面的刚毅与强势。
只是缓缓的从口中吐出几个字:“你醉了,我扶你去休息。”
“醉了?”
林茵重新靠近他,细白双臂攀住他的肩膀,冷艳的小脸仰起来,露出雪白优雅的颈,连着下面的嫩色皮肤。
她直视着他的眼睛,狐狸眼里不知何时,早已蓄满了泪水。
“你现在想起要关心我?我那么钟情你的时候,你像块死冰山,对我爱搭不理,你是吃定我会等你?”
女子说着,大滴大滴的泪水从眼睛滑落,带了令人动容的委屈。
“都是我错。”谭定松红着眼,手指无措的擦着她的泪。
“我喜欢你的时候,你是未婚的谭定松。现在,你是离婚的谭定松。你知不知道,我一想起你和冯近月在一起,你们……在同一张床上睡……做……我恶心。”
林茵哭着捶打着面前那个男人,用了大力气。
吊带裙的肩带带了调皮,顺着锁骨方向下滑。
她是个敢爱敢恨,又带着自己专属烈性的女子。
对于谭定松是否离异身份,对于她来说,只要他是谭定松就好。
她真正在意的,其实就是那个点:谭定松和冯近月做了吗?
没做?ok,再考察。
做了,ok,即使深爱,永远滚蛋。
他们相识之前,谭定松怎么样,她不会在意。那是自找没趣。
相识之后,她就绝不可能接受男人身体的不洁。
但这种话,如果不是因为这次醉了的契机,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谭定松抿着唇,任由她捶打,让她发泄出压在心里的火。
愤怒的林茵,忽见眼前递过来男人的小臂。
他把左臂长袖衬衫挽起,结实匀称的小臂露出来,递到林茵面前:
“茵茵,打我太累,换作咬也行。”
送上门来了,为何不咬?
林茵握住那手臂,狠狠地咬了下去。
电梯间的暖色灯光下,依稀看到男人浓密的眉峰蹙了起来,唇角却浅浅勾起来。
冷白色小臂上,殷红血液蜿蜒流了出来。
林茵被那血色惊了一下,迅速松口。
男人大手拢了下她凌乱的发丝,用白衬衫仔细擦拭着她唇角血渍,温声:
“这下,感觉到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