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觉得有人在我胸前摸了一把,我下意识一挥手说了句别闹,向外翻了个身子继续睡去。
经这么一打扰,我也又深度睡眠进入了浅度睡眠,又不知过了多久,在恍恍惚惚之间,觉得有人站在我床前,我睁开眼睛一看,竟然是儿时记忆中的父亲,窗外的月光透射进来,铺散在他温和的脸庞上,显得年轻而又潇洒。
我一惊,顿时醒来,看着父亲揉了揉眼睛,自语道:&ldo;我不是在做梦吧!&rdo;
父亲没有搭腔,嘴角泛起了微笑。
我眼泪顿时掉下来了,上前抱住了父亲,将头颅埋在他宽阔的胸膛里狠狠地哭泣。此时的我早已忘了父亲已经去了极乐世界的现实。
父亲也在流泪,泪水掉落在我的头上,手上,湿漉漉一片。
不经意间我扫了一眼自己的胳膊,月光之下,父亲的泪水呈血红色,于是仰头看向父亲,已经看不见父亲的脸,他的脸已经被鲜血覆盖,血液滚滚而落……
我嗷嚎一嗓子叫了起来,然后一把推开父亲……
嗷嚎一嗓子过后,我一个咕噜从床上滚了下来,彻底的醒来,原来是南柯一梦。
看了看右侧床上的斗鸡眼,正在熟睡中,并没有被我的尖叫声惊醒。
醒了之后,我怎么也睡不着了,忽然觉得胸前似乎少了什么,伸手摸去,发现那块聚星日月佩消失不见。
我立马意识到,熟睡中有人在胸前摸了一把,不是做梦,而是有人偷取我的玉佩。
我推开门,走进东厢房,房里静悄悄,一个人也没有。
果然不出我所料,拿走我玉佩的肯定是庄羽两人,他们趁我和斗鸡眼熟睡,独自行动去了。这两人无组织无纪律无团队精神,还没过河就拆桥的行为,彻底激怒了我。
我回到西厢房,一巴掌拍在了斗鸡眼的屁股上,叫道:&ldo;起来,干活!&rdo;
斗鸡眼迷迷糊糊的应道:&ldo;这么晚了就不去锄地了,三爷爷那块荒地,我不是说明天上午去干吗?让我再睡会!&rdo;
我又是一巴掌拍了过去,这次用力很猛,一下子将斗鸡眼拍醒,然后说道:&ldo;你睡个大头鬼,咱们被庄羽那娘们涮了,她们已经下墓了,咱们要抓紧,不然吃豆腐都赶不上热的了。&rdo;
斗鸡眼一听,残存的睡意全无,立马爬起身,然后说道:&ldo;我就知道这两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咱山东人太实诚,人说啥咱信啥,说明天干咱们就认为是明天了,没想到这俩家伙手脚还挺利索。&rdo;
我说:&ldo;别说那些无用的了,咱们出发吧!&rdo;
我们稍微收拾了一下装备,装满了两个登山包,然后趁着夜色走出了家门。
在与高爷爷聊天的过程中,我们已经得知,当年那个传说的白龙潭,早成为了一个枯井。而且我们也猜测,周宣墓葬之地,大概就在那口枯井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