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南詹庭就回去了,齐宴安却还站在原地,他看着宋若木的微笑,苍白,忧郁,脆弱,却又毫无疑问地诉说了她的坚强和敬业,复杂的心绪一时再控制不住涌了上来。
哪怕是在这种时候,她依旧还是要留在片场吗?
这并不是营销,因为宋若木这会儿小心翼翼地缩在躺椅里,甚至是想要完全遮掩住自己,而且经过了这段时间的相处,齐宴安也知道宋若木实际上并不是那种时刻想着这些炒作手段的人。
甚至哪怕是营销,齐宴安都觉得宋若木用这种手段也没有任何问题,她是值得更高的话题和所有人的赞美的。
而他,昔日却是浅薄张狂,一叶障目,仅凭自己的揣测就对她那样冷嘲热讽,实在是太过自以为是了。
“对不起。”
齐宴安喃喃自语,往日的记忆在他的脑海中翻滚,铺天盖地的愧疚翻涌席卷了他,而在这之外,有敬佩,更有怜惜,除此之外……除此之外似乎还有些别的什么东西在酝酿。
宋若木却完全搞不明白齐宴安还矗在她面前干什么。
拜托,我是戏份结束了,你戏份可还没结束啊,怎么的,想跟着蹭自己的休息时间?
不是吧?这也要蹭?
宋若木可以理解南詹庭有时候强度是上得有点过分,但是竟然能把这么不服输的齐宴安都给变成这个样子还真是令她出乎意料。
不过这会儿她也没什么心绪能够分出来关注齐宴安了,在注意到从地铁上走下来的男人的时候,宋若木眼神一凝,暂缓了孢子的分裂趋势而让他们跟上了那男人。
宋若木第一次见到了无的时候,精神状态还非常糟糕,狂乱的思绪令她几乎是横冲直撞地在解决眼前的问题。
所以在意识到了无周身的气息异于常人的时候,她也只将他当做了所谓的得道高人,并几乎是半强迫地要求他“度化”她。
但是这会儿再看到了无的时候,她却意识到,事情哪里会有她想得那么简单?
甚至这会儿,她都有种了无是故意出现在她面前的感觉。
好啊,好啊,那就来看看,所谓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吧。
“宋若木怎么样了?”见到齐宴安回来,南詹庭问道。
“看起来不是很好,但是她也不准别人碰她,她的经纪人和助理现在也都联络不上。”齐宴安皱着眉说道。
好歹是华朝娱乐圈的扛把子,怎么做事风格还这么粗犷啊。
先前南詹庭也注意过,宋若木的经纪人和助理都很少来片场,几乎都是宋若木一个人来,不过《浮屠》的配置够高,一般也用不上艺人自己的助理,所以南詹庭也没有怎么在意过。
这会儿铁打的人出现了不舒服的情况,南詹庭才意识到宋若木现如今的处境在娱乐圈里是有多么的可怜。
“叔,能不能拜托你家的医生来下。”南詹庭啧了声,对宋名归说道。
宋若木竟然也会不舒服啊。
“知道了。”宋名归拿出了手机,和对面吩咐了声。
宋若木是一门心思想要戳破殷尘的假面,找到他的目的之后该杀人杀人该放火放火,世界果然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生态林,你要是弱小了,别人就总是要来窥探你的价值,利用你,伤害你,甚至跟你玩不是你死就是他活那套戏码的。
所以一跟着了无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