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后背撞上冷硬的墙壁,闻池疼的闷哼一声。
再抬头,耐心关切不减,像是对闹情绪孩子的绝对容忍,零度底线。
“栾月——”
温和的嗓音,低哄的姿态,一点都不像是记忆中闻池的样子。
栾月染上醉意的眸眼,静静看着他的影像,在自己眼前隐隐绰绰重叠。
“你还想继续骗我吗?”
一句话,以平静开场,未见丝毫情绪的起伏,冷静的骇人。
闻池一怔,很快想到什么,“栾月,我可以跟你解释,梁闻月她——”
“不用了,不需要了,没必要了。”
连着三句否定,掷地有声,令人耳畔嗡鸣。
“我不要你了,闻池,这一次,是我栾月不要你。”
冷漠无情的话语,从淡启的樱唇而出。
闻池整个人如遭雷劈,不可置信的看着栾月,有种天塌地陷的摇摇欲坠之感。
他脚步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像是好久才反应消化过来。
然而栾月,已经面无表情的从他身侧擦肩而过。
他猛地伸手,攥住栾月纤细的手腕,眸波闪烁,语调发沉轻颤,“为什么?”
栾月低头看了眼,他扣住自己手腕的手掌,再抬头,眸底一片冷色,“因为,我不需要一个心口不一的男人。”
“我没有心口不一,自始至终只有你。”
闻池的眼眶泛红,近乎执拗的看着栾月。
此刻深情于她,像是披着糖衣炮弹的笑话,栾月轻笑,音色冷然刺骨,“梁闻月,oon,闻先生,还需要我提醒的再明确点吗?”
她抬头,望了眼夜空高悬的月亮,垂下眼眸,一根一根掰开了闻池的手指,“我接受的唯一,是真的唯一,就像这天上的月亮,永恒唯一。”
最后一个尾音落,闻池的最后一根手指,被她掰开。
她将手腕抽出,不着一言,不做停留,转身离去。
闻池的手,在她松开的一刹,颓然垂落于身侧,寂然萧索,整个人罩在浓重的夜色中,看不清具体的神色。
时悦从他的身边走过,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然而只是动了动唇瓣,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冬夜,依旧如水苍凉,有人孤身静立一夜,任露打霜染,脚步不移。
钟南赶到时,看到的就是闻池这样一副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的自虐模样。
他想劝,闻池却对他说:“这是我欠她的债,我心甘情愿偿还。”
第50章追妻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栾月脑袋有点发懵。
昨晚关于闻池的片段,零零碎碎在脑中闪现。
头有点疼,心脏有点发木,她坐在床上,双眼放空,缓缓抬手捂上心脏的位置。
“月亮,醒了?喝点蜂蜜水——”
时悦走进房间,端了杯温调的蜂蜜水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