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打量了两眼才发现他今天的衣着简直尤其正式,不仅衬衫扣到了领口最上面一颗,连领带都是一板一眼地打好的。
还真是忙到了现在。
车内冷气打得还算适宜,音乐缓缓流淌出来,狂放又自由的鼓点声微妙地落在略显狭窄的空间里,空气仿佛被撞击出涟漪。
时千辨别了下,主动找话:“MondoBongo?我以前念高中的时候很爱在车里放。”
回想她第一次听见这首歌,大致是在——
某著名同床异梦的电影里,彼此各怀心事的试探。
而现在的模样,很难不觉得有些许相似。
陆司南稍微侧着头,目光很沉静,没有接她的话,直入正题:“想吃什么?”
“这么急?”时千失笑。
以两人不过第二次见面的关系,似乎怎么都该寒暄客套一番。
“你不饿?”现在早已经过了饭点。
陆司南踩下油门掉头,眉梢微挑,“还是有话要说?”
时千拿捏不准他是真有此一问,还是有意拿话点她,但今天这则重大八卦想必很难传不到平城,何况还与他本人有关。
干脆点了头确定,“有话说。”
“那你说。”
其实与蒋家和蒋季扬的部分很好概述,尤其在陆司南肯定知道锦时面临困境的情况下,言简意赅就能带过,时千着重将无意拖他下水的过程扩充成了一篇小作文。
虽不至于声泪俱下,但也言辞恳切。
她想为补救失言搞定陆司南是一回事,但并不羞于承认自己的错误。
“抱歉,”她不避不让地诚心道了歉:“是我没考虑周全,给你造成了困扰。”
当下她的确是被蒋季扬故意羞辱的话激出了点脾气,却懊恼没办法用自身回击,而对陆司南来说被人当成工具人搬出来救场则压根是无妄之灾,更别提还被传开当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
不管怎么说,他都完全有理由生气。
可陆司南只是安静地听她说完,眉头都没皱一下,看着指示牌往左一转开进了停车场,才淡淡回道:“也没什么困扰。”
时针正好指向九点整。
夜色渐浓,霓虹闪烁。
陆司南熄火之后顺手解开了安全带,似乎知道时千话还没说完,也没有急着下车的意思。
“陆司南。”时千看他。
他回看过来,“嗯?”
“你不生气?”
“能帮上忙,”他笑了笑,“很荣幸。”
时千没有移开目光,定定看进了他深不可测的眼底,似乎想要找出一点他的言不由衷。
但全都没有,他就这么坦荡地任她端量。
对视几秒之后,时千难以抑制地情绪起伏。
他这么温和又真诚的态度实在显得一开始就带着目的接近他的自己十分卑劣。
“你知道我昨晚会去Zelig不是巧合。”她几乎笃定。
与蒋家的订婚宴刚刚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