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不孝,让母亲担心了。”赵桓允起身道,“以后这些事母亲不必过问,好好养身子吧!”
“罢了,你回去休息吧!”宇文氏点点头,神色黯然,“我老了,也帮不上你们了。”
殷
贵妃的后事办得极其简单。
容皇后只是找三忍大师做了一场法事就了事。
萧太后身边的黄嬷嬷感慨:“真是脱毛的凤凰不如鸡,殷贵妃就连普通妃子也不如。”
“那是她自己蠢。”萧太后不以为然道,“枉她在宫里混了这么多年,裕王都没了,她还敢惹怒皇后,她是自食其果。”
黄嬷嬷会意,再也没吱声。
顺庆帝得知殷贵妃的死讯,一言不发,默默地服下两颗药丸,叹道:“她终究服侍朕多年,裕王固然有罪,朕还并未降罪于她,她却先离朕而去。”
“皇上节哀。”田喜面色平静。
许是因为药丸的缘故,顺庆帝觉得精神好了许多:“宁太师进入内阁已有多日,那些言官都说什么了?”
他这一病,政事都推给了内阁。
身边的这些太监也就成了他的耳目,帮他打听朝堂上的事。
“回禀皇上,虽然之前的侵地案呼声最高,但查来查去没有实证,也就算了,近来言官们又纷纷上书说宁太师还涉嫌一桩舞弊案,甚至还出了人命。”田喜如实道,“宁太师为了自证清白,已经命都察院刑部还有大理寺共同审理此案。”
“哼,谁不知道都察院和刑部都在效力东宫,任凭一个大理寺怕是也掀不起任何风浪来。”顺庆帝自然对这些事了如指掌,“朕之前也觉得宁太师闲云野鹤,现在想想他竟然骗了朕这么多年。”
田喜不语。
“朕算是明白了,这世上哪有什么闲云野鹤,不过是障眼法罢了。”顺庆帝冷笑,“还不是因为小皇孙太小,他们韬光养晦罢了,可笑的是,朕即便知道这些,却还要用他,不但用他,还要防他,大皇叔跟东宫来往密切,原因不得而知,眼下唯一能用的人,就只有三皇叔了。”
“楚王殿下肃正公允,只是从不涉朝政,怕是有心无力。”田喜小心翼翼道,“眼下殿下喜事将近,正在府上忙着准备迎娶新娘子呢!”
“是啊,三皇叔也该成亲了。”想到姜瑜,顺庆帝皱了皱眉,“他倒是有福气,若不是当初那些流言蜚语,怕是也没有这段姻缘。”
他整日缠绵病榻,再也无福消受美人。
倒是便宜了赵桓允。
“奴婢觉得还是皇恩浩荡成就了楚王殿下的姻缘。”田喜陪着笑脸道,“想必楚王殿下定会感念皇上恩德的。”
顺庆帝默了默,又问田喜:“你刚刚说的那桩舞弊案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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