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要他一句话,他却提也不敢提……
「若是别的男人,我肯定要跟他争一争,可他是赢小王爷,你让我拿什么跟他争?」薛谦叹了一声,昔日的俊颜再无风采,「金枝,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咱们终究是有缘无分。」
有缘无分?
「我等你多日,却等来了你一句有缘无分,终究是我自作多情了。」孟金枝凄然一笑,「我骑着你送我的马,被赢小王爷看中,你说,是不是件很讽刺的事?」
薛谦沉着脸,不吱声。
他有什么办法呢!
「打扰你了,告辞!」孟金枝起身就走。
「金枝……」薛谦忙喊了她一声,孟金枝脚步顿了顿,却没有回头,薛谦望着她矫健高挑的背影,一字一顿道,「此去凉国路远迢迢,万望珍重!」
孟金枝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待上了马车,早已经泪流满面,花容忙安慰她:「姑娘别伤心了,薛公子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如此也好。」孟金枝擦擦眼泪,整个人也随之冷静下来,「从此我跟他再无瓜葛,别说赢小王爷了,就是瞎子聋子我也嫁定了。」
姜瑜听了,也是唏嘘不已。
赵桓允安排他们见面,只是为了让孟金枝死心……长痛不如短痛,这招虽狠,总比孟金枝始终挂念着薛谦要好,既然无法改变结局,不如坦然去面对。
柳姑姑掀帘走进来:「姑娘,许太医来了。」
「请他去正厅。」姜瑜吩咐道,「待会儿再去禀报父亲,我有话单独问他。」
药膳的事,她暂时不打算让父亲知道。
她担心他沉不住气。
柳姑姑道是。
许太医做事沉稳,找来的证据也直接:「说来也巧,当年皇上也曾怀疑令堂在宫里吃了不好的东西,也派人查过,当时李太医在太医院一手遮天,药膳的方子自然无从查找,但太医院绝非净地,药渣还是被一个小太监悄悄留了下来,那个小太监曾经被李太医训斥过,怀恨在心,所以但凡李太医经手的药方,他都很是留意,李太医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寻了个由头,让他外出办差,却在半路派人刺杀他,那小太监侥幸逃过一劫,我派人找到他的时候,他依然心有余悸,甚至都不愿回忆当年之事。」
「据我所知,李太医是殷贵妃的人,怎么会替皇后效力?」姜瑜不解,许太医解释道:「李太医原本是东宫的人,太子在世的时候,他就跟裕王有来往,太子离世后,李太医才投靠了裕王。」
「原来如此!」姜瑜恍悟。
「他说他为了保命,便把当初的药方写在纸上,而且随身携带,在下看过之后,那药膳里的确多了两味相克的药,乍一看没什么,可若是再配上令堂来时吃的马蹄糕,则成了一副利药。」许太医分析道,「所以在下断定,皇后的确是有意为之。」
但他一想到如今是皇后和宁太师把持朝政,他又劝姜瑜:「姑娘,此事重大,容在下再细细查访一番,再做定夺。」
「许大人心思缜密,若无把握,断不会前来相告的,不是吗?」姜瑜表情肃容道,「许大人放心,我不过是想求一个真相罢了,时隔多年,我还能怎样?」
区区一个药膳方子,当然不能把容皇后怎样!
她不过是想让许太医确认一下到底是不是容皇后所为罢了,至于报仇,她肯定不会从药膳入手。
凡事要么不做,要做,就一击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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