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吃太多,是夜寒初夏把娃子收拾干净后,就转身又继续洗衣服去了。
从浴室出来的李书南,懒懒地靠坐在火堆边儿,任由小厮为自己擦抹头发。
恰在这时,寒秀桃也端着盆子入屋。
咋然看见她进来,李书南的眉不悦地皱了一下。
待到寒秀桃进浴室洗澡去了,寒初夏才状似无意地提醒。
“那啥,她大伯娘的闺女,说这些年一直不曾与我交流过,非要留下来照顾狗娃,和我姐妹情处着。”
隔了会儿,李书南慵懒的嗓音响起。
“往年都不曾处过这样的姐妹情!”
“嗯……以前,我在她们眼里,就一个傻干活儿的,任人捏巴的人。”
替李书南搓着头发的平安,却是冷哼一声。
“姑娘不象姑娘,这样的人儿也能抬的出脸!”
李书南没吱声,便,寒初夏却是知道,小厮都清楚的事情,这位公子,也是知晓的。
“对了,明天我们要去打猎,你帮忙找的进山的猎户可曾找到?”
提到这事儿,寒初夏啊地一声,“这个,我还真忘记了。要不这么的吧,我引一个人去找那个擅长进山的猎户,条件,你们自个儿谈可好?”
其实,这事儿不是寒初夏忘记了。
实在是,最近她不知道怎么跟肖忆文相处,也不太想与他见面。
“那个猎户住的地儿远也不远?”李书南听着皱眉。
“也不算太远,这儿过去,约莫半柱香就到了。”
与村里相比,到肖忆文家里确实是更近一些。这一边儿,僻壤的紧,这三家其实也勉强算作邻居的。
“那行,一会儿你跟寒姐姐去一趟子。”
平安赶紧应声。
此时,他头发也擦的差不多了,李书南挥退了人,半倚着椅子休息。
李珈蓝因为平素没怎么这么在野外玩儿,是以早困的去睡了。
整个灶屋里,一堆火,一盏桐油灯。
不远处,一个妇人在卖力地搓衣服。
偶尔,她抬头与自己说道一二声。
火光中,妇人的眉眼看起来极其柔和。
说笑的时候,颊边的两个酒窝儿,看的人莫名生出暖意。
“平素,你就这么搁家里带着娃,想着一些古怪的致富的主意!”
“嗯啊,日子得过,我不能光指着男人挣钱养活啊。但凡存了这想法的女人,哪个不是活的有些憋屈的。纵然一时得着夫君的宠爱,可看着他劳累,内心也是不安的罢。能做事,能想着法子,还是自己做来的好。”
这话,听的李书南暗自点头。是个有主见的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