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则言嘴角露出一丝笑容,看上去很轻松,但实际上比预想的尴尬一些,更多人的目光被该隐之血的存在所吸引。
“主说。。。建立一个国,庇佑其子民。。。赐予一块土地。。。给予其信徒们安康。。。守护。。。是牧羊人的应尽之责。”克兰笑了笑,慢慢的走到他们中间,把代表着神权的,他的木杖慢慢的举起。
“真是有勇气的发言呢,年轻的朋友啊。”歌德笑了笑“为了勇气举起剑吧。。。”说罢他慢慢的举起自己的刀剑,几人的兵器搭在一起。。。而年轻人不像那些老前辈一样把剑高高的冲着天空,而是平放着搭在一起,像是搭手换了一种方式,也正好弥补了许则言刀刃有点短的缺陷。
“弗拉梅尔的意志,是为了更好的给这个世界一片净土。”赵仟岚笑了笑,然后把自己的白色长杖搭起来。
“真是独特的人。。。不过你的回答倒是挺对我胃口的。”克里斯笑了笑“加油吧小兄弟。”接紧着把剑搭起来。“希望您的所作所为可以比您的演讲词更加的精彩。”
许则言淡淡的笑了笑“感谢克里斯先生的认可,不过我更希望您别把那些有感而发的东西当成演讲词,也许只是辞藻幼稚一些的心里话呢?”说罢许则言笑了笑。
“非常好!非常好!”奥古斯都的脸上肉眼可见的堆满了笑容“现在的年轻人真不错啊。。。比我们当年团结多了,以前都是要比个高低的。”说着看着其他的几个代表。
并不是许则言能力多强,做的多好,在奥古斯都这里,稍微有些面子就够了,别丢人就行。。。毕竟他自己也清楚殉道人已经衰落了很多。
许则言的一通发言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也许在别人眼里只是说了一大堆漂亮话,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圣光的沐浴,该隐之血的继承,面对压力没有怯场,这三点就已经很足够了。。。
“真没想到这次可以这么轻松地走出去。。。”奥古斯都笑了笑“赵青岚这个小丫头真不赖。”
相反,许则言看着几人,其实心里是有点疑惑的。。。。
就这么轻易的信我了?这么简单?不应该出来几个质疑自己的人吗?一切顺利的就感觉跟自导自演一样。。。赵仟岚还能解释。。。可剩下几个自己真不认识啊。。。
“就当被自己独特的人格魅力吸引了吧。。。“许则言无奈。
许则言的脸上带着严肃的神情,只见洛雨宁一马当先,咬破手指,然后把血液滴在剑刃上,接紧着几人也相继用血结缔契约。。。
“妈的。。。怎么也不告诉我要见血啊。。。”许则言看了看自己的手,狠下心来咬了个口子,接紧着内心里一阵骂咧,就不能提前说吗。。。提前准备一点血不行吗,还要他现场咬。。。真是难为人。
只见同盟的契约有条不紊的缔结,随着神圣的吟唱与祷告词,许则言开始见证一切,感受到一切开始慢慢的净化一般。。。
像是在之前的净化里头得到了一丝转变一样,力量的反馈开始慢慢的增加,变多,变强。
许则言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惊喜,但是不敢表现出来,总是有一种约束感,害怕把自己弄得太丢人。
“诸位。。。契约已成,同盟已兴,我们如今再次站在了一起。。。感谢各位仍然记得自己的使命与肩上的职责,接下来请各位等到中午的时候去享用午餐吧。。。到时候我们将在大厅展开一场宴会,来庆祝在千年之后。。。我们仍然保持着对使命的铭记。。。我们仍然保持着共识,仍然坚守着职责。”格里高利说完,露出一丝笑容。
如释重负的笑容。
许则言看着台下的众人,此时那些人的脸上说不上有多高兴,反而是各自在商量着什么,不过重点应该不在许则言身上了。
“走吧?你还想在这里罚站不成?”赵仟岚看着许则言笑了笑“虽说挺尬的。。。但是气势还是不错的嘛。。。”
“是吗。。。谢谢夸奖。。。”许则言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我都说了嘛。。。我一个没见过啥世面的人怎么做的到嘛。”
只见许则言跟着赵仟岚回到了位置上,此时的韩伯恩的脸上阴晴不定,看着许则言手上的该隐之血。
旁边的两个年轻人也保持着沉默,看着许则言默不作声。
许则言挑衅的看了一眼三人,嘴角露出笑容“真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呢。。。”
三个人就跟死了一样,看着许则言的眼神那么的古怪,让人那么的有成就感。
这时,只见最后一张圆桌上,一个男人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身体微微抽搐着,像是吸食了过量的药品一般,他慢慢的从手里拔出手枪,在身旁人震惊的目光中。
格里高利快速的起身,只见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愠怒,手掌只是轻轻的一翻。
接下来,那个男人的方向出现了一大堆的棘刺,像是棘刺变成了拳头一样。。。这些编篡在一起的棘刺像是一把巨剑,狠狠的挑起了闹事者,整个身子就和被长枪贯穿一样。
没有鲜血。。。来不及流血。。。只见那个人的身体被死死的束缚,像是一团水球一样爆开,所有的血肉一切都被那棘刺所吸收了一样。
只见格里高利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从那棘刺的囚笼的怀抱里只剩下扭作一团的烂掉了的手枪,干枯的没有一点水分的死尸,以及那些碎裂的西服。
“没想到有些朋友已经衰弱到这个地步了。。。是不是。。。”格里高利的脸上一丝愤怒“您的家族可以减少,甚至不需要席位了。”格里高利的脸上有些愤怒。。。更多的是无奈,昨天有些家族已经敢于在十八壁垒的头上进行挑衅,今天也有十八壁垒的一些家族已经衰弱到让这种叛徒和神经病走到诺亚方舟前了吗。。。
这一个千禧年都变成什么样子了。。。
衰弱的如此之快。。。。让格里高利不愿意去深想。
只是这些耻辱太过沉重。。。让他几乎想要暴跳如雷。。。
他知道自己一个人改变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