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扬不言语,她知道,父皇铺垫这么多,肯定还有下文。果然,只听宋宗继续。道:“皇儿,你自小好强,自认不输同辈。你这些年的努力,朕、看在眼里。你有今日的成就,父皇为你骄傲。
你在我大宋,甚至燕云,都是拔尖的人物。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贤王不是一般人物可比。
你在军界,是很优秀,非常优秀。但贤王,无论政、商、军,甚至民望,都是称尊作祖,站在巅峰的天才。
你知道,西北送了多少聘礼吗?我大宋今年一年8%的税收;三十万大军,近一年的军饷。”
“嘶。”饶是凤扬见多识广,经历过大风大浪,亦是大吃一惊。大宋年番战乱,灾祸绵绵,去年的税收,已跌破往年水平线。今年也不会例外。
户部统计,怕是三千七百万到三千八百万两白银之间。
虽三千至四千万两白银,对燕云任何一国来说,都是一笔不可想象的数字。但对大宋来说,需要花钱的地方——太多了。
往年还能勉强维持开支平衡。但这三年来,战争频繁,军事开销极大。已有入不敷出之嫌。
难道。。。。。。
“父皇,国库。。。。。。”
“是,之前没有告诉你,国库空虚,只剩百万两白银不到。”
“难怪。”凤扬恍然,心道:“难怪父皇极力想促使我下嫁,难怪母后让我替父皇分忧,大宋竟内忧至此。”
凤扬一时不知该做何想,内心五味杂陈,有气愤,有怨,有不甘,更有一种无奈。
“三百万两军需,怕是燕云,任何一国的君主,都会赶着把女儿嫁给他吧。”
深吸一口气,强制让自己镇定下来。
宋宗却是又抛巨石道:“皇儿,朕已答应贤王,三日后,给他满意的答复。君无戏言呐。”
“皇儿,莫怪父皇,朕若不逼你,你如何能应,怎会肯应?”宋宗神情淡淡,心里却是弦在绷紧。
凤扬薄怒,反讽,道:“难道父皇,认为女儿,就值区区三百万两?”
“那凤儿你可想过,我大宋南有五国,西有大明。而大魏西北,可达大宋,可连五国。
五国、大明与我大宋皆有宿怨。若西北联合五国,我等当会如何;如这三国皆联,我等又会如何?
你或许会觉得,朕是在危言耸听,大魏南有大唐,东有欧元,本立国维稳,何以会轻启战端。
然,燕云对大魏来说,至关重要,也是完成商业布局的关键一步,此开百代之先河也。大魏绝不会轻易放弃。
我大宋不与他联姻,自还有其它诸国,与他联姻。如此,才不会是无根之水,无本之木。但那时,大宋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
所以,对大宋来说,合则两利,不合则危。”
宋宗一口气说完,还未停歇,便接着又道:“皇儿,你的能力,是有。但你的眼界和格局,还需要开拓。你看到的,只是燕云,而贤王,执掌的,是天下大势。”
“他贤王,就不怕功高震主,引帝王猜忌。”凤扬冷冷道。
宋宗缓缓摇头,“这也是朕疑惑的地方,朕不知,他与魏汗,究竟是何关系?但两人似乎渊源极深。从他所推行国策来看,几乎无一不准,甚至很多,在别人看来匪夷所思,颠覆传统。
但最后,无不证实,此人远见卓识,高渺难测。”
“父皇要儿臣嫁给贤王,也不是不可以,但儿臣,要对他进行考核:若能过,儿臣嫁;若不能过,父皇休要再提。”
果然,他这个女儿,聪慧伶俐,善于抓住关键点,能化必局为活棋。可进可避。这样的一个帅才,他是真舍不得啊。
“皇儿欲如何考核?”宋宗询问,道。
“文武招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