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林笑眯眯开口道:“就当我是做好事了,既然他们开砖窑不赚钱,只要他们愿意,我可以接下他们手里的砖窑!”
宋谦顿时吓了一跳,难以置信地看着杨林。
原本只打算开一个砖窑的,怎么自己把开砖窑的弊端都说明白了之后,反倒要把全城的砖窑都买下来呢?
“爵爷三思啊!”
宋谦赶忙劝谏。
杨林却是摆了摆手:“我意己决,不必多言,宋先生为本爵办事,尽管放心,事成亏待不了你的。”
“呃……好、好吧,唉!”
宋谦应下,只是心中不住的叹息。
这个爵爷虽然有些心机手段,但终究还是太年轻啊!
全城那么多砖窑,关门的关门,停产的停产,没有一家是赚钱的。
根本没有销路,那么就算技艺再高超,烧出的砖品相再好,又有什么用?
终究还是年轻人,好高骛远,狂妄自大。
也好,让他吃吃苦头,撞了南墙,自然就知道我这谋士的重要了!
宋谦如此想着,却是不敢耽误了杨林交代的事。
他最先找到了自己的表弟黄丰,当黄丰听说有人要买下他的砖窑时,都差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有这好事?
谁不知道开砖窑是亏本的买卖,现在还有这样的冤大头吗?
“你小子千万记住,要买砖窑的是位贵人,今晚酒席不要乱说话,也不要乱开价,该卖多少就卖多少,听明白了吗?”
黄丰家中,宋谦认真地叮嘱着。
黄丰不以为意,宋谦见状,瞪眼说道:“你可知昨日周家和赵家的覆灭?”
黄丰顿时一愣:“这个自然是知道的,怎么?和你说的贵人有关?”
周家和赵家的事,一日便传遍了这小小的县城,现在整个县城里,没有谁不知道,昨日县丞大堂门口,杀得人头滚滚!
“嗯!这位贵人便是布置这一切之人,如今整个江河,己全在这位贵人的掌控之下!”
听到这,黄丰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随即却是眼睛一亮。
“谦哥,你现在就是为这位贵人做事?若是这般,咱们哥俩儿的机缘就来了!”黄丰兴奋地说道。
“哦?你是何意?”宋谦赶忙提醒道,“你小子别打什么歪心思,这位贵人可不简单,不仅做事果断,而且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
那一晚杨林突然出手,一箭射杀了赵德义,那画面震慑了在场所有人,他一辈子也不会忘。
“哎,表哥想什么呢,我的意思是,贵人既然要买砖窑,他肯定无暇亲自去打理,需要有人帮他操持,而我正好懂得这些,表哥你又替贵人做事,便可以举荐我去为贵人打理。”
“背靠大树好乘凉,咱兄弟跟着这位贵人做事,肯定不会吃亏的。”
宋谦仔细思索,倒也觉得黄丰说的有理。
“好,我会把你举荐给贵人,至于贵人用不用你,就看你的造化了。”
傍晚时分,江河县最大的酒楼中,杨林做东,宋谦请来了全城总共九家砖窑的老板。
席间推杯换盏,欢声笑语,其乐融融,不过每个人心头,都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众人都知,这位江河县的新晋豪强,如今要做砖窑的生意,因此不少人都打算,趁机把烂在手里的砖窑,卖一个好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