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君倒也没有太意外。徐生点了点头:“您上次提了一句,我就专门拿了一批金货去套话,来回好几次,才在一个老船员那里问出来了。”
“东家有所不知,当年的窦准初来乍到,靠的就是一手黄金起家的,而且,他的金货来路不明。”
徐生一边说,一边拿出来了两锭金子放在陈锦君面前:“东家您看,左边的是咱们的货,右边这是窦准的货。”
陈锦君点点头,示意徐生继续说。徐生把金子翻了个个,下面落地款完全不同。“他这是要把咱们国家的金子,送到国外去?”
陈锦君看出来了端倪,眉头狠狠地皱了起来。徐生点了点头:“我一看出来,立刻就让世子去把那些水手带了回去,拿着证据就往这边赶了。”
陈锦君拿起窦准的那批金货看了一眼,不屑地扔在了桌子上。“窦准倒是个奇人,”她冷笑一声,“用自己老婆运金,又是把自己老婆害死了,又是装深情,又是娶千金,好不快活。”
徐生站在一边:“东家的意思是……”“拿好证据,带上人,明天一大早去找窦准。”
陈锦君伸了一个懒腰,这一片混乱当中,徐生带来的消息给自己翻盘带来了一线希望。只是突然间,楼下传来了车轮在地上滚动的声音。紧接着,老锯再一次跑了上来:“东家,雷堂主回来了。”
陈锦君猛地站起身:“他怎么回来了?”
老锯摇了摇头:“他车上带着人,刚刚卢哥去帮他把人带上楼了。”
“带了谁回来?”
陈锦君赶忙问道。“两个女人,一个是安娜,另一个没见过,不过眼睛是盲的,应该就是那位黄小姐。”
老锯猜测道。陈锦君点点头:“派人去黄家喊菊妈。”
说完之后,陈锦君继续问徐生:“除了咱们的人,窦准的人没有发现咱们知道这件事情了吧?”
徐生摇摇头:“我做的隐秘,找的也都是可靠的人,窦准发现不了。”
陈锦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窦准这个卖国贼,非要让他似的千刀万剐不可。”
“那恐怕东家不能如愿以偿了。”
雷义山走了过来。陈锦君抬头看着雷义山:“怎么把人带回来了?”
雷义山长长地出了一口浊气:“窦准死了,安娜杀的。”
陈锦君眉头狠狠地皱了起来:“窦准死了?”
“死了。”
雷义山点点头,“他要是没死,怎么可能让安娜就这样跑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陈锦君总感觉这当中有些不对。紧接着,她就听到雷义山这样说:“伯爵府上,除了安娜都死了,我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