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里不是还有个基尔吗?”安室透意义不明地哼了一声把话题抛给琴酒,“这不正好,让朗姆的人自己去查呗,我们查了他估计也不信吧?”琴酒冷哼一声没有反对波本的提议,在离开病房之前,他带着点威胁的杀气开口:“波本,你最好保证自己没有再忘记说什么情报。”安室透之前像挤牙膏一样的姿态让琴酒十分不耐,他可不想刚离开一秒又接到波本说他忘记情报的电话。“当——然——没——有——”安室透翻了个白眼把苹果核丢进垃圾桶里,他是这种故意调队友胃口不和队友分享情报的人吗?琴酒这完全就在质疑他的专业性。离开贝尔摩德的病房后,降谷零快速回到了自己的临时安全屋,他翻出卫生间吊顶上的备用机,给望月的号码发送了一条加密邮件。在给诸伏景光同步了一下进度后,松了口气的降谷零决定先睡一觉。收到降谷零消息的望月挑了挑眉,zero的速度挺快嘛,不过琴酒居然会这么干脆地同意对付朗姆是望月没想到的。把琴酒拉下水是贝尔摩德的提议。降谷零收到录音后稍作犹豫就把情报共享给了贝尔摩德,既然大家的目的都是要搞朗姆,就没必要掖着藏着了。贝尔摩德听完录音后差点没笑死,嗯——字面意义上的笑死。手忙脚乱给贝尔摩德按上氧气罩并按铃叫医生的安室透抽了抽嘴角,看来这次贝尔摩德是被气的不轻。那倒也是,贝尔摩德要不是躲得快运气好,这次就能因为朗姆的算计死在赤井秀一手里。缓过来的贝尔摩德休息了一会后就向安室透报出了琴酒的名字。这确实是步好棋,安室透挑了挑眉,如果对方同意,那么他不介意再共享一点情报。毕竟——这里已经有一个没法做事的贝尔摩德了,总不能琴酒也干看着,让他波本一个人策划行动对付朗姆吧?望月看完所有的内容后邮件就从他的邮箱里自动删除了,他心情愉悦地把手机收起来变回猫咪回去找宫野志保。有了琴酒的加入,朗姆的人没个几天是到不了日本了。说不定——到时候来接手日本的都不是对方了呢,望月跳到桌子上蹭蹭宫野志保的手,十分开心的抖抖耳朵。察觉到对方心情很好的宫野志保停下了敲击键盘的手,她看向桌子上正在快乐晃脑袋的猫咪轻笑一声揉了揉对方。她的药物研究在望月的授意下有了一点奇怪的进展。宫野志保在把望月带来的小瓶子里浅红色的液体加入药物后,用做实验的小白鼠很快倒地停止了呼吸。就在宫野志保皱着眉尝试分析液体成分时,十分钟前倒地的两笼小白鼠,又活蹦乱跳的活过来了。宫野志保:“!?”宫野志保倒吸一口凉气瞳孔地震,她把躺在桌子上睡觉的望月一把抓到书架那里的监控死角,在纸上写字询问对方那管淡红色的液体到底是什么东西,他从哪弄来的?望月:“……”望月半月眼看向还处在震惊中的宫野志保抽了抽嘴角,就是说,你让他一只猫咪怎么写字给你看啊!好歹给他个平板吧?嗯——倒也没想过这东西真的有用。那个管子里也不是什么神奇的东西,就是望月稀释后加了点妖力和一丁点圆球粉末的血液而已。他们要是想让宫野志保进核心实验室,那么对方就必须真的研究出一点让那位先生心动的东西,望月也就是抱着试试看的念头把这东西带来给宫野志保的,毕竟他也没试验过这玩意儿。现在看来效果还挺不错的,足够唬人了。当然,这份稀释后的液体顶多也就只能让小白鼠这种体型的东西复活了。望月又不是大慈善家,圆球这东西给他的饲主和同期存着还不够呢,他肯勉强刮一丁点粉末下来给宫野志保做实验就算不错了。西村志一的案子很快就结案了,证据确凿犯人也主动认罪,除了过程有点让人窒息,这案子恐怕是搜查一课最近办过的最省心的案件了。只不过——下班后伊达航坐在工位前捏着眉心叹了口气,他总觉得这个案子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西村幸子说那把椅子是她放的,用来欣赏西村志一的惨相。按照对方的供述,这么近的距离西村幸子的身上应该被溅射到了大量血液才对,她坐到椅子上喝茶,椅子和茶杯不可能沾不到血液。但鉴识科并没有在那把椅子、茶杯上和椅子周围的地上检测到血液反应,茶杯边缘和茶水里也没有检测出任何人的dna。佐藤美和子提出质疑的时候,西村幸子又说她是为了防止逃跑时被看到,提前穿上了塑料雨衣所以椅子才没有沾染到血迹。茶水她根本就没喝,那一半的茶是她跪在地上请求西村志一时,对方为了羞辱她给她倒的。关于西村志一的行为伊达航并不想做出什么评价,只是他还是觉得那把椅子太奇怪了。“伊达前辈,”高木涉从门外跑到伊达航旁边对着他笑笑,“今天晚上佐藤桑说要和我们一起去盯梢那个犯人,我来和你先说一声。”伊达航看了眼周围都在冒粉红泡泡的高木涉好笑地点点头,高木这家伙真是,对佐藤的心思全都表现在脸上了。“啊对了,”高木涉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拍脑门,他拿出手机点开一张照片递给伊达航看,“今天早上我和佐藤桑去医院看望了西村小姐的儿子,听医生说有个好心人给他捐献了手术费,现在这个小男孩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这世界上果然还是好心人多嘛。回想到佐藤美和子早上给自己带早餐的举动,沉浸在粉红气息里的高木涉红了耳朵,他没注意到伊达航的不对劲,继续说道:“那个老爷爷真是个好人呢,他听说了西村小姐的事情后很同情对方,似乎还想要供西村小姐的儿子继续上学。”“我听医生说他自己的孙子也是死在这种病症上,我猜他是想了却自己的执念吧。”高木涉有些感慨地说完后低头问伊达航:“伊达前辈你觉得——诶?前辈?”伊达航勉强控制住自己难看的表情,他闭了闭眼站起来对着高木涉说道:“抱歉高木,我今晚有点别的事情,盯梢犯人的事情就拜托你和佐藤了。”“啊,我倒是没什么意见——”高木涉听到自己要和佐藤美和子单独相处脸红了红。“咦,伊达前辈?”高木涉回过神来发现伊达航已经不见了,他左右看了看自言自语道,“伊达前辈跑的也太快了吧,难道是忘了今晚和女朋友的约会?”离开警视厅后伊达航直接去了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租住的公寓。“诶,伊达班长?”叼着便利店三明治的萩原研二眨眨眼把表情凝重的伊达航迎了进来,他朝着里面还在折腾空调的松田阵平喊道,“小阵平别折腾那个空调了,有客人哦。”“哟,班长。”松田阵平转着手里的螺丝刀转头和伊达航打了个招呼,“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找我和hagi了?这幅表情,你该不会是和娜塔莉小姐吵架了吧?”伊达航愣了一秒,哭笑不得的摆摆手:“不是,你们两个想那去了。”“……萩原,”伊达航叹了口气,神色复杂的对着咬着三明治的萩原研二说道,“我想让你帮我打听个人,你和公安部那边关系很好对吧?”“……”对于公安这个词无比敏锐的两个人顿了一下,松田阵平放下手里的螺丝刀和萩原研二对视一眼,他表情严肃地询问伊达航:“怎么回事,是他们出什么事了吗?”“我不知道。”伊达航垂下了视线,他犹豫了一会还是开口了:“昨天早上,搜查一课接到了一个报警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