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紫阳收了灵舟,展开身法,片刻后便来到了官道旁边。他不慌不忙的走上官道,混在人流中向城门走去。
刚才萧紫阳在天上远远观察过镇安城,发现此城面积不算大,别说与富安城或者襄安城相比,便是与朔安城相比也有所不如。
近了他才发现,这镇安城不愧是座军事重镇;光是二十余丈的城墙便不是远离边境的其他府城可比。
高高的城墙上每隔三丈便有一名身着轻甲,手执长枪的军士站岗,更有小队的军士在身披重甲的军官的带领下来回走动巡逻。
高大的城门洞下两排站的笔直军士,个个身材魁梧,面se肃穆,军容颇为雄壮。
镇安城内的街道分布与其他城市的方正布局不同,此城的街道房舍分布极为杂乱,毫无规律,萧紫阳只走了片刻便迷失了方向。
无奈萧紫阳随手抓过一个歪待着皮帽,坦胸露ru,太阳穴上贴着块膏药的青皮混混。
那青皮大怒扬手要打,但是当他看清萧紫阳手中的东西时脸se立即由横眉怒目变为眉开眼笑。
萧紫阳微微一笑,将手中的银通宝塞进那青皮的手里,说道:“带我去最近的马车行。”那青皮微微一愣,随即大喜,带着萧紫阳快步向回走去。
片刻后,萧紫阳便明白了那青皮刚才为何发愣;原来那马车行距离萧紫阳刚才抓住那青皮的地方不过四十丈;而且就在城门口不远的另一条岔道内。
萧紫阳苦笑一声,挥手打发走了青皮,雇了辆马车往宝庆堂而去。
马车在迷宫般的街巷里转来转去,若不是天气晴朗,太阳正当头,恐怕萧紫阳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这一州之府城中,街巷之所以会如此杂乱,恐怕是当初修建时有意为之。不论对那支军队来说,在一个地形如此复杂的城市里与守军打巷战都是一件可怕之极的事情。
萧紫阳透过马车窗户一路张望着。
镇安城街道狭窄,没什么高大华美的建筑,街道两旁的店铺中占比例最大的便是ji寨,赌馆,和酒肆。
这些店铺大都门庭简陋,ji寨门口招揽生意的女人们也都形容粗鄙。但是生意却是相当不错,一些士兵和低级军官频繁进出着。
大半个时辰后,马车在一家药铺前停了下来。
萧紫阳仰头看着眼前这座高十五丈的五层楼阁,心里不免有些嘀咕,这镇安城确实与众不同,城中最高大的建筑竟然是间药铺。
不过细细想来却也不是没有道理,西凉国开国百余年来,北方边疆就从来没有安静过,五年一大打,三年一小打,即便是和平时期也是冲突不断,这也是为什么西凉国开国百年,边军仍极为jing锐;武人地位仍然高涨的原因了。
打仗最消耗什么?不外乎人命,粮草,还有药材。所以镇安城里最高大的建筑是家药铺就不足为怪了。
“这位客官,不知您需要些什么药材。”
萧紫阳此时满面风尘,雪白的衣衫上也蒙了一层灰迹。迎上来的伙计却极有眼se。萧紫阳身上衣衫虽然蒙尘,却用料考究,他神态又沉稳自信,伙计一看便知贵客上门,态度甚是恭敬。
“带我去见你们掌柜的,我有要事相商。”
“这…,可否容小的通禀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