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谁都知道你和宋予怀想要在今年结婚了。”
叶知筵面目有些扭曲,似乎在做什么挣扎,良久,他摆烂一般地瘫在靠椅上:“随便吧,反正他们知道也是早晚的事。”
李昭见他任人摆布的模样,提醒:“这个角色还没有彻底定下,后天你是要去面试的,要是面试过了你才能拿到这个角色。”
她把剧本递给叶知筵:“好好揣摩,对这个剧本上点心,你的竞争对手还挺多的,如果被刷下来了,你这个柏林影帝的招牌不仅会有些崩,你和宋予怀今年结婚的愿望也会有点难实现。”
叶知筵笑了一下,自信而张扬:“昭姐,这么不相信我啊?我想要的角色从来没有失去过。”
他不是我老公,是骗子!
试镜现场并不在室内,反而是在郊外,要不是李昭再山保证,叶知筵才信了这不是个骗子。
等叶知筵下车到达后,才知道为什么要挑在郊外试镜。
孟玄澈前半辈子都很凄苦,要么是在破败简陋的柴房,要么是在边塞出征,导演组借了一些马拴在旁边,对试镜者提供便利。
在场的人很多,等叶知筵走进来的时候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叶知筵本就是热度的代名词,在获得了柏林影帝之后更是成为无数导演竞相争夺的香饽饽。
不少鲜肉顶流看着他的目光充满了紧张和探究,这个人将会是他们竞争这个角色最大的对手。
叶知筵挑了一个人少不怎么起眼的地方,摘下墨镜继续复盘着他准备试镜的场景。
“103号,叶知筵。”
听到助理的声音,叶知筵收起剧本,走进试镜间的门,坐在里面的导演叶知筵有所耳闻。
这个导演一直以严厉凶狠脾气爆著称,见到叶知筵走进来他那一直板着的脸也没有缓和,五大三粗的面庞先是上下打量了一下叶知筵一下。
“开始你的表演。”
天空阴霾密布,苍茫的大地上血流成河,横尸遍野,折损的利剑和长矛被半掩埋在红色的泥土里,在昏暗的天色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少年的铠甲上染着血,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他骑在高大威猛的战马上,他的身后跟着万千黑色人马。
红色的旗帜在断壁残垣中随风扬着,彰显着胜利的讯号。
难民们成群地坐在战火硝烟滚滚的废墟旁,手上啃着沾血的馒头。
刚扫了敌方老窝的不败战队搜刮了敌方的军饷,战士有序地将粮食发给沿路的难民们。
幸存的难民捧着热乎乎的粥,眼里热泪滚烫。尽管他们饥饿无比,但在饭到手后他们并没有马上就吃,而是将饭放在一旁。
人的情绪和举动是会传染的。
有了第一个人就会有第二个人,第三个人,接着沿街的百姓都放下了手中的食物,他们虔诚无比地跪下,瞳孔有未名的光芒闪耀,他们重重地将头磕下,久久不起。
他们在为他们的救世主祈福。
孟玄澈面无表情地继续驾着马,马的蹄子踩在地上发出声音,一步没有停留地在万人跪拜的道路上前行。
将军剑眉斜飞,目若朗星配瞳如点漆,鼻梁挺直,白皙肤色隐透着淡粉,本是个光风霁月的少年郎,眼梢之下却满是嗜血戾气。
他漆黑的眼眸如同化不开的浓墨,眼底掠过幽然的神色,森寒阴冷,宛若凛冬的寒霜。
这本是皇帝才有的礼仪,而他淡然地接受着礼拜,心情没有什么起伏,或者说他丝毫不在意。
马继续走着,即将到达军营时,孟玄澈感觉自己的脚被一只手抓住。
马停住脚步,孟玄澈眼眸微眯,垂眸看着浑身是血的人,脸被血糊住看不清长相,但隐约可以看出五官轮廓,是个俊俏的人。
孟玄澈听到那人张口:“救我,我能帮你。”
他那妖冶邪佞的眼睛冰冷地扫过地上的人,眸底稍纵即逝过一道幽冷的杀气,他唇角勾起阴戾的笑容,他说:“大胆。”
叶知筵的试镜结束,见导演等人没有话要评,他鞠了个躬:“我的试镜结束。”
导演这才摆摆手:“回去等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