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一听,连忙跑过去和他撒娇:“姨父,你最好了。姨姨都让我留下来了,你也让我留下来好不好啊?姨父?”
“你姨姨都说让你留下来了,我说不准还有什么用?”
“那虽然没用,可是我想你真心实意留我啊。姨父?姨父?姨父——”
谢知让被他这牛皮糖缠得牙疼,无可奈何地松了口,还骂了一句:“黏黏糊糊的,像个什么样子!”
瑞王只要能留下来,才不管他说什么,欢呼着凑到几个孩子身边玩儿去了。
姜蜜就看着他俩闹,笑着摇了摇头。
夫妻俩由着孩子几个在屋里头玩儿,自己则是慢悠悠往屋外走。
谢知让到底是气不过,轻声道:“你别老是惯着他。本来就无法无天了,有你撑腰,都能蹿到天上去。”
姜蜜笑吟吟的,“瑞王殿下哪里就有你说的那么夸张?不是挺好的吗?”
说着,姜蜜停顿了一下,补充道:“他就是不爱好好做功课。因为课业的事儿,不知道挨了陛下和韩大人多少顿臭骂了。你倒是稀奇,骂他这个骂他那个,却从未在功课上骂过他。”
“他故意的,我骂他这个干什么?”谢知让对瑞王的心思一清二楚,“他不比陛下蠢笨,就是贪玩。”
姜蜜脚步一顿,小臂挎着谢知让的胳膊,生生把他拽停下来。
“他和陛下……”
谢知让摇摇头,轻声安抚她:“他们兄弟俩倒是没事儿。但陛下那边,还有个太后撺掇呢。人心易变,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呢?他做个富贵闲人挺好。”
姜蜜心里有点难受,却无可奈何。谢知让知道她在想什么,摸摸她的脑袋。
“说不定就是咱俩杞人忧天呢,他们兄弟俩到不了那一步。”
姜蜜应了一声,扭头叮嘱道:“陛下如今是天子,再不是以前的七殿下了,你也得当心些。”
“放心吧阿蜜,我不会有事的。”
话落,俩人接着往前走。
“我前些天去宫里看淑妃娘娘了。前朝后宫都盯着她的肚子,她和陛下也难过。好在是国丧期间,陛下还能拖着不立后、不纳妃。不然,他俩且有得烦呢。”
“不提他们了。正好那臭小子在,就让他看孩子,我带你去酒楼吃酒。”
闻言,姜蜜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她以前是不喝酒的,是有一次谢知让逗她,趁着她迷迷糊糊睡觉的时候,拿着一点清酒骗她当做水喝了下去。
姜蜜被呛得厉害,一边咳嗽一边拧着谢知让的耳朵骂,结果自己回味半天,却喜欢上了那味道。
现下谢知让说带她去吃酒,她怎能不高兴?
姜蜜就抓着谢知让的袖子,两眼亮晶晶地盯着他,活像只小老鼠般连连点头。
“这个天儿,还要吃全羊宴,最好是配铜锅涮肉的那种!”
“好,”谢知让拉长了音调,眼中满是纵容笑意,“只要是你想吃的,都有。”
姜蜜笑得开怀,拉着他的手迫不及待便往外走。
谢知让看她这孩子模样,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脚步一跨,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