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夫今天没在医馆,接待几人的正是齐大夫,这些都是王嬷嬷事先打听好的。
她知道,那天夜里在县城时,这个齐大夫就跟自家少爷在一起,她只要找机会在这里医馆里多待几天,说不定就能等到那个男人,或者能够见到自家少爷。
所以,她这次也是下了狠心,让人将那年轻人秦木打得很重,不光断了腿,头上还受了伤,肩膀也擦伤一大片。
这秦木就是她带来的下人之一,是秦家的家生子,绝对忠心,他为了主家那丰厚的赏赐,便也甘心受罪。
因此,齐大夫一见这母子两人进了医馆之后,就赶紧招呼伙计帮忙抬人。
这王嬷嬷也是个会演的,才一走进医馆,就扑通一声给齐大夫跪了下来,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大夫,求求你大慈大悲,救救我这儿子啊,我母子二人从外乡来投靠亲戚,来了之后才听说人家早已经搬走,呜呜。。。。。。”
“可怜我们母子二人在这外无亲无故,只求大夫救救我儿子,呜呜。。。。。。老婆子就剩这一个亲人了!”
。。。。。。
齐大夫见她哭得伤心,又是外乡人,给秦木接好骨头上完药之后,就安排他们住在后院的一个房间里。
医馆后院的房间很多,为的就是有些病人不方便回家,直接住在这里。
就这样,王嬷嬷和秦木这一对‘母子’就在齐大夫的医馆住了下来。
至于其他人,则是住在镇上唯一的客栈里,白天在街上或者附近的村子里转转。
他们得找找说不定能碰到王嬷嬷说的那个孩子,虽然他们没见过,但是王嬷嬷说一眼就能认出,跟老爷长得很像。
在医馆这些人眼里,这对从外乡来的母子二人真是不错,年轻人是个开朗孝顺的,老人家也很勤快善谈,时常帮医馆的伙计们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烧水,比如看火,比如扫院子。
短短一天时间,她跟店里的几个伙计都能说得上话,就连一向严肃的齐大夫也对她印象不错。
王嬷嬷现在不敢直接向齐大夫打听什么,她只是一味地跟医馆的所有人搞好关系,想要不动声色地打听些消息。
这一天下来,消息倒是打听到了不少,但是却没有她想要的。
忽然,她想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于是便有意无意的问正在翻捡药材的平安。
“小安啊!老婆子看着你们镇子上有好几个孩子都骑羊,别的地方都没见过呢!”
王嬷嬷之前在县城的时候确实没见过,这清溪镇上倒是不少,她来这里至少看到四五个孩子这样了。
“呵呵。。。。。。这可是我们清溪镇才兴起来的一股风,别的地方没有!”
平安说起这个还有些自豪,想当初,那个小丫头赶着羊进医馆后院的时候,还把自己给唬了一跳,也是从那天之后,好些孩子都想着骑羊出行了。
“是吗?老婆子我也是走过不少地方了,还真没见过!”
“那是,这可是常来我们医馆的一个小丫头开的头呢,呵呵!”平安不自觉的跟王嬷嬷炫耀起兰草来。
“哦,听起来那丫头很有意思啊,也不知道老婆子有没有机会见到?”
王嬷嬷现在就是跟着平安闲扯,只想让他多说话,说的多了,不定就有自己想听的了呢。
“那丫头昨天才跟我们一起从县城回来,估计一时半会儿不会来!”平安可是知道兰草的,她基本上是隔四五天来一次,或许到时候这母子二人都已经离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