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的教师办公室内,盛穗目光落在翻开日记本的其中几段,久久不曾翻页:
【耳边时常传来她唤我姓名的轻音,模糊不甚清晰,好像仅仅是在颈侧呼气;眼睛看向阳台纱帘,被微风吹得鼓起、暴露她此时躲在帘后;光影落映在她雪藕般的小腿,起身拉开纱帘,只见一场空,不过是光影重叠的一场骗局。
强迫自己在床上躺下,闭上眼,又听见她不停在哭,泣音好像孱弱的幼鸟,原来是我将她月退上咬的满是青紫,她痛便哭了。
亵渎是件越肮脏卑劣、就越满足的病欲。
醒来时掌心浑浊一片,耳边又传来她日复一日的轻语,听不清她嗡嗡说些什么,分不清究竟哪个是梦,想贪念再咬一口皎白莲藕,于是又重新回到床边。
房间里哪里都是她,却又哪里都找不到她。】
“”
在通篇都是“她”的日记里,晦涩文字让盛穗阅读的颇为艰难,同时也讶异于心平气和坐下的自己——
分明仅仅是半月前,她连翻页时都会手抖。
很快,她找到梁栩柏话里谈起的所谓遗嘱所在:【找梁复诊,同时完成见证;遗嘱放在保险柜下层,密码是她的生日,0314】
数字0314前用滚圆的“,”割开,大概是男人本想在“日”字后停笔,却又担心忘记,随后又添上。
盛穗瞬间想起,家里密闭书房的最底层,摆立着的保险箱。
日记本的内容一时多的看不完,不方便带回家,盛穗将日记本放在身侧抽屉的最底层,再谨慎用钥匙将抽屉锁好。
压下回家开保险柜的冲动,她收好钥匙起身,拿好教具准备回班上课。
临近放学时,盛穗收到周熠妈妈、林兮的短信。
【林兮:今天我来接周熠,车只能停在学校马路对面,我不方便下车,可以麻烦盛老师帮我把孩子送过来吗?】
盛穗回了句好。
于是四点半放学时,盛穗就特意先送别其他学生、又找借口让搭班齐悦先回教学楼,才亲自带着周熠走向学校马路对面的蓝色宝马。
直到盛穗走近,带着墨镜的叶兮才按下车窗,小心翼翼地左顾右盼几秒,才弯起红唇打招呼:“难得剧组休息,我就自己来接熠熠。”
说完又是一阵东张西望,确认周围没人才松口气,笑着请盛穗上车。
“职业病犯了,抱歉,盛穗老师要我顺路捎你一程吗?”
“不用了谢谢,”盛穗礼貌道谢,见女人始终战战兢兢,忍不住问道,“我记得叶小姐是实力派演员,不是流量明星,也忌讳结婚生子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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