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菀安安静静的睡在床榻上,黑衣人借着月光看清她的面孔时,被这美色惊得愣了一瞬,紧接着瞳孔里便盈满垂涎之色。
他的手指来回在她脸上流连几圈后,便开始急切的脱自己身上的衣裳。
衣衫一层层剥落在地,他的眼神始终直勾勾的盯着紫菀。
待脱得只剩下一件寝衣后,他爬到了榻上将被子掀开,闭着眼睛凑近紫菀脖颈嗅了嗅她身上的香气,仰起头闭目仔仔细细的感受了一下后,开始脱紫菀的衣裳。
夜里光线暗,他找不到寝衣的系带,又不敢弄出太大声音将外面的亲卫吸引进来,只好在她腰间不停的摸索着。
睡梦中的紫菀蹙了蹙眉,她感觉到好似有什么东西压在了她身上,让她有些喘不过气,身上似是有什么东西在爬。
虽然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却本能感觉到危险,可她想睁眼,却怎么也睁不开。
找到系带的那一刻,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
系带被轻轻拉开,他止住了呼吸,眼睛眨都不眨的跟随着自己的手慢慢剥开她的衣衫。
像是要好好记住这一刻的感受,他的动作很慢。
可再慢也总有剥开的时候,隐隐看到一抹紫色小衣,他激动得眼睛都红了。
就在衣衫马上就要剥落的一瞬间,迎面一阵厉风袭来,他躲闪不及被狠狠击中了太阳穴。
脑中一阵轰鸣声响起,他闷哼一声捂住头闭着眼睛什么都听不到了。
紫菀趁着这个机会连忙将寝衣拉回原位,虚弱的对外喊了一声:“来人!护驾!”
这时黑衣人已经缓了过来,他顾不得做其他反应,跟随身体的本能捂住了紫菀的嘴。
可也就是在这么一瞬,破门声伴随着有力的脚步声传进两人的耳朵。
紫菀无力的睁开眼看向来人。
血竭被她血红的眸子惊了一跳,顾不得其他,趁着黑衣人反应不及,提刀便砍了上去。
黑衣人本能想躲,却被紫菀死死抓住了衣衫,躲闪不及被刀砍伤了肩膀。
血竭提着他的领子将他摔下床去,跟进来的两名亲卫垂着头,一人踩着他的后背将他踩在地上,另一人踩着他的脑袋,将他的视线隔绝。
血竭快速从一旁找出棉被围在紫菀身上,又从桌上倒了盏茶奉给紫菀。
过程中视线一直看着自己的脚尖,半点不敢逾矩。
紫菀接过茶盏刚喝一口便被冷得打了个寒噤,虽然瞬间清醒了不少,但茶水也是真的凉。
她放下茶盏,吩咐:“先压下去。”
嘶哑的嗓音将她自己都吓了一跳,轻咳一声她继续道:“唤蘼芜过来更衣。”
血竭应了声是,便带着人走了出去。
几乎是他们刚出去,蘼芜便匆匆的赶了过来,她瞥了一眼小间昏迷的玉簪,直直的奔着紫菀走了过去。
焦急询问:“殿下,您怎么样,可有哪里受伤?”
紫菀摇了摇头,哑声道:“备水。”
蘼芜面色一僵,不敢置信的看向紫菀的领口。
紫菀难得对她发了脾气:“愣着做什么,备水!”
蘼芜点头应是,压抑住心中的钝痛感,匆匆跑出去备水了。
紫菀足足沐浴了三次,待收整好已经是卯时。
玄国气候比渊国湿凉一些,如今又是春天。
待蘼芜扶着紫菀出来的时候,等在院子里的一行人身上最外层的衣襟已经泛潮,黑衣人也不知是疼的还是冻的,脸色青白。
走到他面前,紫菀居高临下俯视着询问:“你是何人?”
黑衣人没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