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姨,你有没有想过摆脱白靖远的控制,离开白家。”
时语看着面前一脸严肃的孩子,紧张地问:“约晨,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宁约晨摇摇头,握住时姨的手:“我只是突然想明白一些事情,我不想再看到您继续被白靖远控制在这如牢笼般的地方,您的人生也不应该就这么被他毁了。”
“我又何尝不想离开呢?”
时语苦笑,那双芳华已去的眼里只剩下岁月的沧桑:“我曾经用过很多办法试图摆脱他,甚至是自杀,但是他有的是可以让我妥协的手段,不然我也不会被逼到如今这个地步。”
宁约晨心里更加沉重,就听时姨继续说:“约晨,这就是现实,无论是我还是你,都无法改变的。我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你可以快乐自由的生活着,寻找一份属于自己的幸福,然后和你爱的人过着普通却温馨的一日三餐的生活。”
因为这本是她和沈知念曾经拥有过的美好,后来却成为天人两隔的奢望。
良久过后,宁约晨抱住时姨:“时姨,跟我讲讲你和妈妈过去的一些事吧,您之前就只跟我提过只言片语,我现在想更清楚的了解你们的过往。”
时语笑着摸摸她的头:“你妈妈留下的那些日记里不都记录了吗?”
“不一样,我想从您的视角听听妈妈笔下的那些故事。”
时语搂住她的肩膀,脸上浮现少女般的明媚神采,娓娓开口:“好,那就从我们第一次见面说起吧。”
宁约晨听着时姨回忆里的那些美好过往,不禁抬眸望去,在看到她脸上春光明媚的笑容后,积压在心里的情绪更加沉郁厚重,同时心里的那个想法也更加坚定。
她知道时姨已经认命了,曾经那个风华绝代,驰骋商场的女人终究是在经历了百般折磨的现实教训后,折服于强权贵胄的下的摧残岁月。
“宁约晨,你除了认命,没有别的选择。”
这句话是白懿对自己说过的,可是她又凭什么要屈服?就这么任由对方掌握自己的人生,任由白家继续将时姨困于这一方天地中。
宁约晨紧紧依偎着时姨,在她看不到的角度下,脸上的乖巧神色一点点褪去,转而凝聚成眼底层层波澜的冰凉薄意。
然后就听时姨又说:“我记得你妈妈留了一个摄像机给你,那里面记录了我们之间很多的点点滴滴。”
“当时那个年代还没有手机这种高科技电子产品,那台摄像机还是当时国外最新研发出的具备录像功能的设备,我费了好大劲才托朋友买到的。你妈妈很是宝贝,说要用这个具有纪念意义的礼物来记录我们相爱的一生。”
说到这里,时语脸上浮现浓浓的悲伤:“我接你回白家的那天,那个相机就在你妈妈专门放她重要物品的纸箱里,可是我直到现在都没敢重温那些过往。大概是因为爱的太深,却又深知自己不配再爱,所以才不敢吧。”
宁约晨眨了眨眼,她当初跟着时姨回家的时候带回了很多妈妈的遗物,其中就有时姨说的这个相机。
但因为那东西太过于古老,而她摆弄了几次并没有看到里面有什么内容后,便直接保存在保险柜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