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约晨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再次将这个曾经居住的房间检查了一遍,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看似平滑的墙面上被装置了针孔摄像头,并且不止一个,可以说现在的自己处在无死角监控中。
白懿!
宁约晨闭了闭眼,转而走进卫生间内,最终在里面单独的浴室内发现了同样的监控设备,只有如厕的隔间成了“安全之地”。
她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要感谢白懿留了这么点私人空间,不至于让自己连上卫生间都要被拍摄下来供她观赏。
宁约晨打开水龙头,看似是在认真洗手,实则是在努力平缓自己愤怒的情绪。
生气和愤怒不仅对自己没有任何的帮助,反而会消耗她的情绪和精力,这点是她从白懿身上领会到的深刻教训。
那个变态就是在报复自己,想要用这种卑鄙的手段逼疯自己,她怎么可能让对方如愿!
宁约晨关上水龙头,然后返回到床边坐下。
她看着周姨放在圆桌上的药片,伸手拿过来,就这么就着水服下,然后掀开被子躺下。
退烧药有安眠的作用,她现在被困在这个和地下室没有什么差别的房间里,连一点打发时间的娱乐工具都没有。
在这种情况下,最好的保持情绪稳定的办法就是睡觉。
宁约晨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在困意来袭时抬手按下墙上的关灯按钮,然后沉沉睡去。
后面一连几天她都保持这样才沉默又冷静的状态,清醒的时候就坐在被封起来的阳台前盘腿打坐,直到睡去,怎么也睡不着又焦躁的时候就在房间里来回散步。
这一整层都是她曾经的单人住区,这间卧室的面积也相当于高级住宅的一个大平层的空间,所以她在这里面散步丝毫不会有伸展不开的感觉,反而快步来回走几圈后,还能出出汗。
果然,运动不仅可以强身健体,还能够让人保持清醒的头脑和理智的情绪。
直到半个月后,宁约晨终于见到了白懿。
她之所以能在看不到时间的情况下知道自己被关了多长时间,完全是按照周姨定时定点给自己送三餐的规律算出来的。
她此刻刚洗了澡,一出来就看到不知何时出现在卧室里的人,也没觉得诧异,只问:“你准备关我多久?”
白懿姿态悠闲的坐在贵妃椅上,目光在她身上上下打量片刻,才说:“等你还完钱的那一天,我自然会放你出去。”
宁约晨在她对面坐下,冷言讽刺:“你所谓的放出去,是只允许我走出这间暗无天日的卧室,还是大发慈悲的给我自由?”
“我说过,你这辈子都不可能离开我的,况且以你目前的情况,以后根本不可能从事和大学专业有关的工作,甚至养活自己都困难。与其这样,倒不如乖乖留在我身边。”
“那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的大恩大德?”
白懿轻蔑的看着她:“宁约晨,你还是没有认清自己现在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