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辉语塞,顺着鹿允堂的话思考,他在妄想什么?不过是想和鹿允堂多多相处而已,哪怕没有亲密行为,他也会很开心很知足,只可惜,这也是妄想。
他内心责备自己,嘴巴为什么那么笨,如果牙齿没有硌到对方,如果讨得对方欢心,此时他们一定会相拥而眠。
漫漫长夜,鹿允堂一直处半睡半醒间,他能感受到,黑暗中那双炙热的眼睛,始终在注视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响起公鸡打鸣的声音,鹿允堂被吵醒了,睁眼一看,屋外灰蒙蒙的,他发现靳辉还坐在床尾。
“你打算坐一宿么?”
靳辉不吱声也不挪窝。
“上床,赶紧的。”
“你又不喜欢我……”靳辉弱弱的说。
鹿允堂无语,靳辉挺大个块头,还耍起小性子,像是要哄才肯上床睡觉。
一般情况下,鹿允堂碰上这种不识趣的人,果断轰走或者离开,可靳辉这家伙,和别人不一样,他的对待方式也不一样。
“我要是你,我会珍惜时间,赶紧上来,我允许你抱着我睡。”
靳辉闻言,乖乖爬上床,小心翼翼凑近鹿允堂的身边,试探性的将胳膊搂在对方腰间,但明显绷着劲没有放松,可能是担心自己的胳膊太沉。
“不是不上来么?跟我耍性子是吧?嗯?”
鹿允堂用力捏着靳辉的铃铛,靳辉瑟缩的抽动身体。
“我错了……”
鹿允堂比靳辉大七岁,自然不会跟一个弟弟一般见识,主动拍了拍靳辉的胳膊,示意对方放松。
当鹿允堂再次闭上眼睛,准备眯一会儿时,耳边传来嗅鼻子的声音。
“你干嘛呢?”
“你身上好香啊,我想多闻闻。”
“你有病吧,睡不睡了?这公鸡怎么天不亮就打鸣,我刚睡着就被吵醒了。”
“那就……别睡了,不然天亮,你就要走了……”
鹿允堂在与雷万钧关系破裂之后,接触过不少男性,但没有谁,像靳辉这般纯情认真,他有点受不了。
“不睡我就不走了?这什么逻辑。”
“不睡你就会犯困,犯困就不能开车,这样你就可以晚些再走了。”
鹿允堂懒得跟对方掰持,想走的话,犯困叫事儿么,疲劳驾驶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对方思想太单纯了。
“你怎么不说话了?”
“我不是在听你说么。”
“哦,其实……我真的有用茄子练习来着,但是……我有点紧张,弄疼你了,对不起……”
“行了,本来我都忘了,说点别的吧。”
靳辉认真思考,此刻该说些什么,才能让鹿允堂对他增加好感,想了又想,他想给对方唱歌,唱歌算是他的特长,爷爷奶奶都夸他唱歌好听。
靳辉清了清嗓子,将自己最拿手的歌送给对方。
歌声起,鹿允堂不自觉皱起眉头,靳辉的嗓音低沉而有力,只是这歌曲的旋律,透着一股老年味儿,是他爸那个年代的歌,他小时候听过。
两三分钟,靳辉清唱结束,问鹿允堂唱的怎么样。
“挺好听的,把你会唱的都唱一遍。”
鹿允堂本想听着歌眯一会儿,谁知才闭上眼睛,靳辉洪亮的唱起精忠报国,那激昂的唱腔,想睡觉?没门儿。
“停,你安静的让我眯一会儿,我中午吃完饭再走。”
“那……那你可以转过来么?”
靳辉小声的请求,鹿允堂深感无奈,他只想踏实的睡一会儿,面向靳辉后,被对方一把搂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