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静候一旁的珍儿,却将何镌霖的举动看进了眼中,心里忽然就一咯噔。该不会,这表少爷也跟那西金质子一样,对小姐……后面的话,她却是怎么也不敢深想下去,赶紧垂了眼眸。
秦玉舞并不知道何镌霖那矛盾的心思,她缓步走到露台上,临栏而立,目光落在澧水河面上。
河水碎冰零落,寒气冻人,但只有她知道,再过几日,这冰冷的河水,将被众人的热情淹没。
因为在河面之下,一个轰动全城的舞台已经准备就绪,蓄势待发。
她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让栖风楼一举成名,轰动全城!
颜稷泰,被你杀死的丑陋之人从地狱爬回来复仇了,你准备好迎战了吗?秦玉舞目光如炬的盯着河对岸那栋热闹的酒楼,已经看见了热闹背后的破败滋生。
何镌霖默默的站在秦玉舞身后,看着她迎风而立的高挑身影,看着她静静的眺望着河对岸的酒楼,总觉得她似乎会干出惊天骇地的事情来,甚至是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
他不知道她为何会怀有如此强烈的怒火,和如此沉重的心思,只是这样看去,她的身影是如此孤独,带着不屈的倔强,让他忍不住想要去陪在她身边。
于是他顺从了自己的心意,迈步走上前,站在她的身侧,伸手将她被风吹歪了的大氅轻轻拉正,然后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顶。
秦玉舞被头顶忽然出现的奇怪触感惊醒,蓦地转头,看见不知何时来到身侧的何镌霖也正目不转睛的眺望着对面酒楼,她微微蹙眉扭头看向另一边,就看见了他尚来不及收回去的白净修长的手掌停驻在她肩膀后一点点。
刚才是他用手掌摸她的头?秦玉舞被自己这个认知惊吓住了,那个冷面表哥怎么会对她做出如此亲昵的动作来?
被抓包的何镌霖不自在的缩回手背在身后,脸颊上也浮起了可疑的红晕,好在秦玉舞也陷在震惊中无暇顾及他的窘迫。
两人一时之间又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正这时,去四周闲逛的何娉婷走了进来,好奇的问“你俩站在这里看什么呢?”
“咳。”何镌霖轻咳一声,他刚才虽然眼睛望着对面,可什么也没顾得上看,心思都落在身边的秦玉舞身上,此时自然词穷,好在很快反应过来,也随着追问道“是啊,你在看什么?”
秦玉舞没好气的瞪了何镌霖一眼“看吃的!”说完转身挽住何娉婷的胳膊走进了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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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栖风楼出来,天色已暮,几人便直奔何府。在门口就遇见了前来接秦玉舞的秦明春。
秦玉舞入府去向何连成辞行,秦明春却不进去,只是在门口候着。
入府后,木伯娘引着几人到了外祖的书房。
没想到一推开门,却看见何连成坐在书桌前发呆,被他们的开门声惊醒,抬眼看过来,那双眼睛竟然泛了红色。
书房中还站着一个人,秦玉舞的奶娘刘妈妈。
秦玉舞敏感的察觉,舅父的哭与她或者与她的母亲,有着关联。她看了看何连成,又看了看刘妈妈,缓步上前,问“舅父,您这是?”
“镌霖、玉舞留下,我有话要对你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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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对玉舞摸头杀,手感不错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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