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闲的时光好像开了加速器,眨眼间就到了六月。
舒母舒父对言知这个儿婿越看越喜欢,仿佛把之前说这两年不准结婚的话抛在了脑后,尤其是舒父。
“我看你们现在也了解的差不多了,哪方面都合适,不如抽个时间把亲戚叫来,一起吃顿饭。”
按照他们这边的习俗,结婚前需要和双方的亲友吃顿饭,这不仅代表着双方对这段情谊的认可,也从侧面表达了对方同意结婚的态度。
舒父苦口婆心地劝着,“咱们身边也有几对同性恋人,你还记得我爸一起参加过比赛,最后输给了我的金叔叔吗?”
“他的儿子也和你一样,带了个男朋友回去。结果那个男的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骗子,既想拿到金家的好处,又婆婆妈妈地说家里需要个孩子,想要和另一个青梅竹马的女孩子结婚,说什么等孩子出生就离婚的屁话。”
舒父说着说着就火上来了,把眼前的棋盘敲得啪啪作响,似乎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把那个渣男揍一顿一样,“甚至还提过代孕,这个是犯法的事!”
“这么多年的书,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
“他们家到底有什么皇位,不就是山沟沟出来的土凤凰?念了点书就分不清自己是什么货色了。”
舒望一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一手抓住舒父的胳膊,不乐意地反驳,“行了爸,这要撒气也该是人金叔叔,你这是干嘛。”
“而且你说的这都是什么,言知怎么能和这种男的一起比。”
想到言知,舒父郁结在胸口的闷气散了几分,感叹着吐出一口气,“还是你的眼光好,要是也带回一个那样的坏胚,我估计能气死。”
“是吧,你当初还信誓旦旦的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舒父瞪大眼睛,掩饰般的咳嗽一声,“瞎说什么,我就是随口一说,还是有好男人的。”
比如说他。
舒望听懂了言外之意,差点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他动作利索的收拾完东西,想也不想地对舒父摆摆手。
“你没事儿多劝劝金叔叔,我和言知约好了,今天要去爬山,先走了。”
“行吧行吧,儿大不中留啊。”舒父长吁短叹地摇摇头,把散乱地棋子重新整理好,自顾自地下了起来。
在舒望出门之际,又似乎想起了什么,高声喊住他,“晚上把言知带过来,你妈今晚要亲自下厨。”
“知道了。”
舒望关上门,脚步轻快地跑向门口。
因此他没有听到舒父的最后一句话——“顺便陪我下下棋。”
舒母的手艺不错,而且摆盘非常精致,乍一看过去就像酒宴上的佳肴似的,味道也很出彩。
美餐一顿后,言知和舒望承担了洗碗的工作,两个人在厨房磨磨蹭蹭,你给我挤点泡泡,我给你甩几滴水,大半个小时才出来。
本以为客厅已经没人了,结果舒母还坐在沙发上,翻看着一本德文名着。
“阿姨。”言知扯了扯衣服,挡住了衣角的湿意,礼貌地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