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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第2页）

&ldo;他能从左边过人上篮，又能投三分球吗？&rdo;

&ldo;应该可以吧。&rdo;

&ldo;那就让她去。&rdo;

&ldo;很好笑。&rdo;

&ldo;对一个能投外线、篮下又罩得住的球员而言，这可不是开玩笑。这代表钱财滚滚而入。&rdo;

&ldo;奥隆，又有一件分尸案发生了。&rdo;我先前曾打电话给他讲过前几件案情。我们经常就公事交换意见。

我听见他轻笑起来。&ldo;你也许没有枪，但你一定喜欢切割。&rdo;

&ldo;没错，我想这个变态已经分尸数人了。被害人都是女性，除此之外，还没发现任何相关之处。切割的痕迹都十分类似，显然是同一人所为。&rdo;

&ldo;是连续命案还是集体杀害？&rdo;&ldo;连续。&rdo;

他整理了一下。&ldo;好了，说吧。&rdo;

我开始描述死者手臂的锯口和切痕。他偶尔打断我问个问题，偶尔要我说慢些。我可以想像他现在一手拿电话，一手做记录的样子，他高瘦的身躯一定正埋首案间，在纸上狂抄乱写。虽然奥隆今年才42岁，但是他阴郁的脸和渤黑的眼睛，使他看起来像90岁。除了外貌，他的智慧也像个长者，心胸如戈壁沙漠般宽广浩瀚。

&ldo;有比较深的错伤吗？&rdo;他问。

&ldo;没有。错伤都很浅。&rdo;

&ldo;沟纹很清楚吗？&rdo;

&ldo;相当清楚。&rdo;

&ldo;你说滑刃都发生在锯口处？&rdo;

&ldo;嗯哼，没错。&rdo;

&ldo;你确定锯齿间距没有量错？&rdo;

&ldo;是的。几个地方的刮伤都很明显，岛状突起也很明显。&rdo;

&ldo;除此之外，沟底相当平坦吗？&rdo;

&ldo;没错，一眼就看出来了。&rdo;

&ldo;还有脱落碎片。&rdo;他喃喃自语道。

&ldo;不少。&rdo;

他沉默了很长的时间，也许正在计算我给他的资讯，分析研究各种可能。在等待的时候，我看见人们从我办公室门口走过、电话铃声响起、印表机突然有了生命，嘈杂运转着印出几张报表后，又安静沉睡。我坐着旋了半圈，面向窗外，看着马路上川流不止的车辆。时间滴答过去。终于，他出声了。

&ldo;唐普，我没看到那些骨头，等于是瞎眼工作。不知道你为什么想要问我，不过，答案出来了。&rdo;我又转回来，一只手肘靠在桌上。

&ldo;我猜这不是电锯，应该是某种特殊手锯。可能是厨房用的锯子之类的东西。&rdo;

猜对了！我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桌上的纸条飞起几张，又缓缓飘落。

奥隆继续说下去，他的判断跟我完全一样。&ldo;锯口太大了，不可能是小锯齿的弓锯或锯齿状的刀子，应该是锯齿相当多的锯子，从沟底的形状判断，我猜这把锯子应该是厨师专用的，用来锯肉或骨头的锯子。&rdo;

&ldo;它长得什么样子？&rdo;

&ldo;一种大型手锯。锯齿很宽，不容易使用，所以你在错伤痕迹中才会发现那么多骨岛。通常用这种锯子会造成许多滑刃，但是锯片一旦嵌进物体中后，就能锯得干净清洁。这种锯子强而有力，切骨头、软骨和韧带可说是绰绰有余。&rdo;

&ldo;没有别的可能了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