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池!”
“景逸!”
晚上,南宫会所,傅砚池和陆景逸一见面就先给了彼此一个热情的拥抱。
陆景逸是傅砚池为数不多的朋友中最知心的一位,算是自己的知己也是心腹,更是在他创业路上曾陪他一路打拼过来的左膀右臂。
不过三年前,陆景逸主动提出去国外帮他打理海外分公司,这次也是在傅砚池的要求下他才回来的。
“来,景逸,这杯我敬你,谢谢你这几年在外面兢兢业业帮我打理海外的业务,辛苦了!”
“要这么说的话,我是不是也该感谢傅总对我的信任?”
“哈哈哈……”
顿时,两个男人都会心的笑了起来。
的确,一同经历过风风雨雨的他们之间早已亲如兄弟,不需要这些客套的言语。
碰了杯子,饮了久别重逢的第一杯,陆景逸随即推了下高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想了想,还是出于关心的问道:
“砚池,你和穆棉怎么样了?”
傅砚池倒酒的动作顿了一下,原本悦然的脸上浮现一抹阴霾:
“别提她,扫兴!”
“看来这三年,你们相处的并不愉快,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要留她在你身边这么久?”
陆景逸儒雅的脸上满是看透一切的清醒和睿智。
“呵…”
傅砚池冷笑着咬牙:
“那是她欠我的!”
“所以你还在为三年前那场意外恨她?”
“那不是意外!是她和姓林的把我妹妹害得至今昏迷不醒!”
傅砚池沉下脸色纠正,齿缝中磨出的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憎恨。
陆景逸也因傅砚池眼中的痛恨,回想起三年前那场车祸中,傅砚池把妹妹夜欣然从车子里抱出来时鲜血淋淋的画面……
那不堪回首的记忆,是傅砚池心里最深的痛,陆景逸拍拍他的肩予以安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但还是又提起傅砚池口中那个姓林的人:
“砚池,听说林少很可能要提前出狱了,你知道么?”
“那又怎么样?”
傅砚池不屑,仰头又灌入喉咙一杯烈酒,随即听到陆景逸的友情提醒:
“那倒是,论能力,他的确不是你的对手!但只怕,狗急跳墙!”
“哼!我倒要看看他还能掀起什么风浪?动我身边的人,他想都别想!”
傅砚池捏紧空杯的手指骨节泛白,自然明白好友陆景逸的意有所指。
“好了,不说这些了!喝酒!”
见傅砚池脸色越发不好,陆景逸终结了这些不愉快的话题,又喝了两杯后,轮到傅砚池问他:
“景逸,你和千羽呢?过去三年你们在同一座城市,真的没有任何进展?”
陆景逸点烟的动作僵了一下,脑海里蓦然拂过在国外某一个醉酒的夜晚他和夏千羽发生的事。
但那些画面也只是在陆景逸脑海里一闪而逝,只清晰记得夏千羽对他说过无数遍的那句话:
“是我配不上她,我们这辈子都没有可能!”
看着陆景逸儒雅的脸上露出故作无所谓的笑意,傅砚池眸色深沉,他们是最好的兄弟,彼此的知己,他怎会不知道好兄弟陆景逸三十年来唯一爱过的女人,只有夏千羽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