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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3页）

从边上矮柜里翻出件衣服扔给司寂，左言自己很快穿得整整齐齐：&ldo;不早了。要我扶你去洗澡吗？&rdo;

司寂昂头看他，脸上的cháo红还未褪完，语气闷闷的：&ldo;骗谁呢。&rdo;

左言整理好衬衫角，用下巴点点大敞的窗口：&ldo;这里是幼儿园，玩过头了不好。&rdo;

&ldo;你是舍不得吧，怕把我弄伤？&rdo;

刚刚看起来粗鲁，但除了手腕有些红，司寂并不觉得哪里不舒服。左言指着屋子东边一扇褐色的门：&ldo;那里是洗手间，赶紧洗洗去。&rdo;

&ldo;腿软。&rdo;司寂抿嘴，无赖地看着他。

&ldo;那就歇歇。&rdo;

&ldo;本来想把你榨干，让你晚上约不了的。&rdo;

&ldo;差不多了吧，我憋笑都快憋岔气了。&rdo;

司寂原本不甘心的表情瞬间没了。对于左言来说这已经是一退再退。

蹦起来跳到地板上，他抖着腿问：&ldo;那你刚刚说的还算话吗？我耍流氓的时候你配合我？&rdo;

左言扶着桌子，遗憾地摇头。

&ldo;我这么萌，你舍得骗我吗？&rdo;

&ldo;不舍得。&rdo;

司寂眼睛猛地一亮。

&ldo;所以我真没骗你。你明明就把强奸演成通jian了。&rdo;犹豫一下，他又道：&ldo;如果不塞着你的嘴，根本干不下去。&rdo;

&ldo;可我面对的是你啊。&rdo;

司寂辛酸地吐了个槽，飞着媚眼想要感动左言。左言拿过衣服盖在他脸上，一把抱起他：&ldo;再恶心我我就扔了你。&rdo;

隔着衣服司寂哈哈哈哈笑了出来。

只是声音有点低。

第48章

早上十点多的太阳已经很毒了。汗珠顺着睫毛往下滴，司寂眨巴着眼，继续推着自行车往小区那边挪。

女式自行车，大红色，车篮子里放着番茄黄瓜豆角和他最烦的苦瓜，下边压着新鲜鸡翅和猪小排。车座矮，司寂嫌骑得费劲，一路都是推着走。

小区门口有棵十来米高的合欢。半个月前还开着粉扇似的一树花，现在已经落得七七八八。好在树叶仍旧葱翠，下面聚着几个打牌的小老头，一股子旱烟味顺着南风往司寂鼻子里钻，又香又呛人。路过时王大爷特地给他打了个招呼：&ldo;小司啊，帮你妈买菜呢？&rdo;

王大爷屁股底下的马扎瘸了半条腿，整个人都歪着，滑稽得很。司寂笑说是呀，我好不容易休息两天，当然得让她给我做顿好吃的。

旁边吹横笛的刘大爷顿住，拿笛子敲敲干瘦的腿：&ldo;你找着媳妇了就不用再劳累你妈了，抓紧啊！&rdo;

司寂打了个哈哈，爬上车骑着就跑。一群老头子大笑起来，对他的背影嘘了好几声。

周日是司妈妈的法定大扫除日。她一忙，买菜的差事自然就落到了司寂身上。提着菜呼哧呼哧爬到六楼，门大敞着，整个楼道里都是滴露消毒水的味儿。踮着脚进屋，瘫在沙发上，正好看见桌子上有一碗冰镇绿豆汤。

能一直贴心二十多年的，估计也只有自己的妈了。

司妈妈正在主卧里整理衣服。除了衣柜，她还有个宽大的樟木箱，是当年的陪嫁。箱子里放的都是她年轻时喜欢的衣裳，没事儿就拿出来过过太阳；如果司寂恰巧在，她就会一边看着被晒得透明的衣服一边对他讲讲过去的故事。当年老司初中毕业报了师范，十六岁就开始教书，有的学生年纪比他还大，好些都对他不甚服气。老司年轻气盛，没少跟学生犯脾气。有次他在雪地里跟一个小年轻干架，被路过的司妈妈报了警，两人在派出所里说了几句，就这样认识了。每次讲到这，司妈妈都会叹口气：&ldo;我怎么就那么没觉悟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