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我被跟踪了,对面那一辆黑色大众。”
毛睿自告奋勇帮付荷去探一探那辆车的来头。结果,得来全不费工夫。他若无其事地走过去看了看司机的脸,便致电付荷:“亲爱的,这司机我眼熟啊!”
付荷意外:“你眼熟?”
“他和我们家一个司机有过节,当时被打到脑袋开花。后来我们家拿了一大笔钱才把这事儿了了。嘶……他是哪家的狗腿子来着?”
“想,给我使劲想!”
毛睿兴致勃勃的那劲儿过去了,又不耐烦了:“忘了忘了!有钱人家那么多,我哪记得谁是谁!”
这时,那辆车像不打自招似的,驶走了。
十有八九,那司机也认出了毛睿。
付荷在咖啡厅里喝了今天的第二杯橙汁。没错,如毛睿所言,这座城市缺什么也不缺有钱人。但对她付荷感兴趣的有钱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于家的四少爷,于敖。
所以……不是史棣文,是于敖。
但对策是一样的。
付荷没有找于敖去要一个答案。因为没必要。一来,他不会动她一根汗毛,他对她只有好奇和不甘心,好奇她将在她选择的这条路上栽多少跟头,不甘心自己会在她面前栽这一个跟头。
二来,付荷知道她胳膊拧不过大腿。于敖若披上于家四少爷的“皮”,相较于她便无所不能,别说时不时跟踪她一下了,就算她狡兔三窟,恐怕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顺其自然是最好。
时间会磨平一切的好奇和不甘心。
后来,付荷听说史棣文在新东家——福斯外汇顺风顺水。交易部为了欢迎他,还在某高级西餐厅举办了一场欢迎派对。派对上,史棣文谈笑风生,演奏了一曲钢琴曲,技惊四座。在工作中,他延续了他无险不乐,无乐不险的理念,但相对地,他有他牢不可破的止损,不管大环境如何,更无论数据面合理抑或不合理,他从不在止损上心存一丝丝侥幸。
此外,付荷听说他和汪水水的“绯闻”仍被大家津津乐道。
还有人说他是为了破除和汪水水的办公室恋情才离开宏利外汇。
付荷也听说于敖又换了个女朋友,好像是某个乐队的女主唱。
这一次,那一辆黑色大众是真的再也没有出现了。
再后来,付荷在房前的小院子里种了些瓜果蔬菜。
她租的房子是一楼,有一个在市中心有钱都买不到的小院子。收获后,她会分一些给邻居。当然,邻居种了些什么,也会分给她。此外,她这里还时不时作为孩子们的托管班,毕竟街坊四邻只有她天天“游手好闲”。偶尔人家三缺一,她也能摸上四圈麻将,只是要常常走动一下,不然大肚子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