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秦思缘致电付荷。
付荷去了露台:“喂。”
秦思缘一开口就高八度:“付荷,你知道史棣文的事了吗?”
“那取决于……你说的是哪件事。”
秦思缘破天荒地像个中年妇女般喋喋不休:“就是他苦出身的事啊!圈子里都传遍了,他爸妈是大字不识的农民,还说他有老婆的!对对对,口说无凭,今天有人拍了照片的,你等等,我这就发给你。”
“今天?那不是他老婆。”
“我就知道,问你问对了。快给我讲讲。”
“也……没什么好讲的。”
“付荷,有福不同享是不是?”
付荷扶额:“秦思缘,你就是来八卦的,扯什么有福同享?你这是把你的福建立在他的痛苦之上。”
“他的痛苦?他一个骗子还有理了?付荷,你真是鬼迷心窍了。”
“你别给我扣这么大一帽子,是非我还是分得清的。对,他就是农民的儿子,就是骗子,除了今天那女的不是他老婆,别的都对。”
秦思缘趁热打铁:“那女的是谁?”
付荷说了谎:“不知道,我也仅限于……打个照面。”
“没劲,挂了。”
“等一下!你还是把照片发给我看看吧。”
“你见都见过了,还看照片?”
“不看照片我哪知道是不是我见过的那一个!”
几乎在挂断电话的同时,付荷便收到了秦思缘发来的照片。
就在不久前,在嘿摄汇的重张派对上,付荷和于敖的照片也曾满天飞。照片上的付荷不是挖鼻孔,胜似挖鼻孔。如今满天飞的轮到史棣文和高惠的照片。照片上的史棣文不是翻白眼,可那时机、角度一定格,真真胜似翻白眼。
比当时“挖鼻孔”的付荷更丢人丢到太平洋去了!
所以,尽管天时地利一个都不占,付荷还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像被人点了笑穴似的忍无可忍。
至于照片上的高惠,真上相,低眉顺眼。
这一片别墅区,户户有花园,个顶个地赛皇家园林,唯独于敖这里返璞归真,只栽种了一水儿的小叶黄杨,久不修剪,张牙舞爪。
可有时候,景不醉人人自醉。
付荷伸了个懒腰,迎来了这漫漫一天中最惬意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