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会半数接受了付荷,另半数不接受,也别无他法。付荷身居高位,却像个留校察看的孩子,活得是战战兢兢。因为只有她在留校察看中过关,将花枪耍得堪比真刀真枪,史棣文的缓兵之计才能借她之手事半功倍。
乔泰开盘,触底后能不能反弹,要等史棣文的“真刀真枪”。
万事俱备,只等东风。
连日来,乔泰日积月累,化作花的海洋。
有胆大包天的女员工伺机对史棣文悄悄提点一句:我们市场部再来一束红山茶就完美了!
史棣文装腔作势:“关我什么事?”
还说什么本人卖艺不卖花。
但转天,付小姐便收到了来自s先生的一束红山茶。
这不就板上钉钉了吗?s先生就是他史棣文没跑了。
无数种声音在打探付荷和史棣文的种种。
身为当事人的付荷感慨万千。
六年了,她和他断断续续好了六年了,如今才渐渐浮出水面。
走廊的角落,有人窃窃私语:“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同事,”付荷笑盈盈地露面,“暂时是同事。”
酒后,会有人指着付荷的鼻子骂:“小三,不要脸!”
“我不是。”付荷心平气和,只有这三个字。
有反对,便有支持:“付小姐,我看好你们!”
付荷浑水摸鱼:“谢谢!看好我们,就等于看好咱们乔泰的未来。”
人事变动频频,有人愤愤而去,也有人慕名而来。
然后有一天,史棣文推开付荷办公室的门:“我出去一下。”付荷点点头。他关门。
稍后,门再度被他推开:“你就不问问我去哪?”
付荷停下手头的工作:“你去哪?”
“机场。”
“接人?”
“不,送人。”
“送什么人?”
“乔先生。”史棣文的口吻就像在谈论天气,“你要不要一起?一起吧。”
史棣文走进来,掩上门。付荷被动地站直身,史棣文拿上她的风衣,从身后为她披上,接着调转她,再为她系好纽扣,绑好腰带。最后,他打量了她一番,翻了她的皮包,翻出一支口红,帮她涂。
付荷像个木偶:“你干嘛……”
“让你漂漂亮亮的啊。”
“给乔先生看吗?可我恨不得戳瞎他的双眼。”
“给外面的人看。”史棣文将口红放回去,“另外,我会考虑你的建议。”
付荷要去照一照镜子,又被史棣文调转:“美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