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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ldo;对，这个人昨天来过。&rdo;宋医师一眼就认出了姚柏的照片，&ldo;这小伙子古里古怪的，我印象深得很。&rdo;

&ldo;哦？你一见到他就觉得他古怪吗？&rdo;

&ldo;那倒不是，看他模样还挺正常的‐‐&rdo;宋医师抬手在自己额头点了点，&ldo;就是脑子有点问题。&rdo;

&ldo;怎么了？&rdo;

&ldo;他想来开药，可手里又没有医生的方子。我让他先找医生，他却说找医生没用，还说自己知道开什么药。嘿，你想直接买药那就去药店啊，来医院捣什么乱呢？&rdo;

开药？难道姚柏果然有病？罗飞又追问：&ldo;他想开什么药？&rdo;

宋医师不屑地一笑：&ldo;他说了个乱七八糟的名字！好像叫抗体病毒血清什么的。&rdo;

&ldo;抗体病毒血清？&rdo;三个医学名词组合在一起，这是药名吗？确实有点怪。罗飞扭头看了小刘，意思在问：你听说过这药没有？后者也茫然摇头。

宋医师劝道：&ldo;你们就别琢磨了。照我说根本没这个药。&rdo;

罗飞笑了笑，却在心里把那个古怪的药名牢牢记下。然后他继续问道：&ldo;后来呢？&rdo;

&ldo;我说没这个药，那家伙还不肯走，看他的样子很紧张，就像急等这个药救命一样。可我也帮不了他啊，只能劝他先去找医生。这样僵了好几分钟，后面开药的人都等不及了。就在这时，那个挂钟响了。&rdo;

宋医师一边说，一边伸手指了指药房对面的墙壁。罗飞回头看了一眼，那墙上确实有一面挂钟。可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提到这个细节。

&ldo;那个钟每到准点都会报时，就是&lso;当当当&rso;地响几下。&rdo;说到这里，宋医师反问了罗飞一句，&ldo;你觉得这东西吓人吗？&rdo;

罗飞莫名其妙：&ldo;这有什么吓人的？&rdo;

&ldo;那个小伙子就被吓了个半死。一个男人，那么大的块头，居然会害怕挂钟。&rdo;宋医师再次点了点自己的脑壳，&ldo;你说他这里是不是有点毛病？&rdo;

这事听来的确荒诞，罗飞需要了解更加详细的信息：&ldo;他具体有什么反应呢？&rdo;

&ldo;挂钟一响，他就猛地把头扭了过去，死死地盯着钟看，身体还一个劲打哆嗦。等钟敲完了他才把脸转回来，他的脸色变得煞白煞白的，眼睛也直了，简直像是丢了魂。&rdo;

罗飞心念大动：这不就是整个案件的关键所在吗？让姚柏从正常变得不正常的节点！这个节点已展现在自己眼前‐‐如此清晰，却又如此地令人费解！

&ldo;在这个过程中没有发生其他的事情？&rdo;罗飞试图引导目击者的思维，&ldo;那家伙突然间情绪大变，他是不是看到了别的东西？&rdo;

&ldo;没有。&rdo;宋医师的回答非常确切，&ldo;那会儿不是五点吗？钟一共敲了五下，他就是呆呆地站着，一直看着那个钟。我敢肯定他就是被那个钟给吓坏的。&rdo;

&ldo;那他……有没有做出什么特别的动作？或者说出什么特别的话？&rdo;

医生还是摇头：&ldo;啥话也没说。我还问了句怎么了，他也没理我。然后他走了。&rdo;

&ldo;他离开时的姿势呢，有没有什么不同？&rdo;

&ldo;是很怪啊，两个脚在地上一拖一拖。大概是被吓到腿软了吧？&rdo;

罗飞点点头，同时和小刘对视了一眼。现在可以确定姚柏的反常状态就起始于昨天下午五点整。可导致他失常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ldo;他是不是有什么恐物症之类的啊？&rdo;小刘猜测着说道，&ldo;比如说特别害怕挂钟，或者听见敲钟的声音就受不了。&rdo;

罗飞皱眉道：&ldo;不太说得通。如果有这样的怪病，应该早被人发现了。&rdo;

是啊。挂钟是随处可见的东西，如果姚柏真有恐惧挂钟的怪病，那他绝对每天都会发病。可他此前的工作生活一直很正常啊。

小刘咧咧嘴，正失望间，却听罗飞又说道：&ldo;不过这也是个思路，你去查着试试。这次挖深一点，他的个人兴趣、癖好，包括朋友圈子什么的，全都细细地梳理一遍。或许能有线索。&rdo;

&ldo;好吧。&rdo;小刘嘴上应承了下来，心中对完成任务并不抱有太大的希望。

两人刚刚走出医院，罗飞就接到了张雨的来电。

&ldo;罗队，你有空的话就过来一趟，这里有个新情况，需要你亲自看看。&rdo;法医在电话那头说道，&ldo;另外昨天现场的那个巡警，你最好把他也带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