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刘预仔细一看,却发现许多的尸体衣着并不是流民常见的服饰,反而都是豪强奴仆常穿的服饰。
面对刘预的询问,李丰等人大大咧咧的说道。
“俺们大兵赶到,杀了几个人后,那些流民基本就老实了,反而是这些豪强的狗奴仆,看到流民老实,他们却是狗仗人势,从院子里冲出来对流民是又杀又砍。”
“他娘的,这些狗奴才一通砍杀,原本平息下来的流民又都是从新骚动啦起来。”
“所以,我们就先把这些豪强的狗奴才全砍了,这才把局势控制下来。”
刘预又看了看那些被控制的严严实实的流民俘虏,这些人全都是身强体健的壮丁,要不然,在王弥石勒围城的时候,兖州刺史袁孚等人也不会把这些流民招纳到城中了。
“把这些流民,都统统给我押到城外看管起来,告诉他们,只要他们老老实实的,等到了青州,他们全都可以分的田地和房屋,从此以后都是我们青州的府兵田客了。”
这些身强体健的流民,都是上好的劳动力,西晋这个时候,哪怕是青州这种华夏腹地,都并不缺乏土地,反而是缺乏劳动力。
如今刚刚实行职田府兵制的青州,还是非常缺乏有足够的役丁替府兵老爷们种地的,甚至到了农忙的时候,许多府兵还不得不亲自下田种地,这样一来,可是对于府兵们的军事武备训练严重的耽误。
所以,这些流民俘虏就成了青州兵职田上的田客了。
处置完了这些流民俘虏后,鄄城中各个豪强却都是依然闭门不出,面对已经控制了全城的青州军,这简直就是chio裸的无视。
刘预心想,青州军士兵这么辛苦入城平定dongàn,这鄄城的豪强也太不懂事了。
不过,刘预早就有了应对,他刚刚在兖州刺史府内见到了一寄给你成为阶下囚的兖州刺史袁孚。
在得到兖州刺史袁孚的印绶之后,刘预命令手下找来了许多的文书,在上面一一写上鄄城豪强的名字,然后又加盖上了鲜红的兖州刺史打印。
随后,刘预把这些随身带来的文书,一一发给了青州军的部将。
“将军,这是个什么东西?”
“是啊,将军,不是应该抢那些狗大户吗,发这种东西干什么?”
面对一群不明就里的部将,刘预不禁有些无语。
“这些都是加盖了兖州刺史大印的户调令。”
“户调令?那是什么东西?”
刘预继续说到。
“这户调令,也就是税赋的征收令。”
刘预拿过一张所谓的“户调令”,指着上面的文字说道,“这上面写着某家某户,因为占田荫客超出限制,所以需要立刻补齐过去十年的户调赋税。”
“哦,还有,超过数量的荫客也必须跟随前往官府编户登记在册。”
“至于哪一家应该有什么样的标准,你们每个人拿到的户调令上都是写的明白的。”
原来如此,这些青州军的部将,这才明白,原来这些户调令就可以让他们“依法合规”的搔刮那些豪强。
“将军,这上面为什么盖着兖州刺史袁的大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