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掏了掏耳朵,「我听觉非常灵敏,你不用这麽大声。」
「他们为什麽会想抓我?!」我压着不肯去想,但好像不能不面对了。
他对碰着手指,将脸别开。「呃,我的摄食对象通常是…怎麽说?onenightstand
?除了香港的兰…我几乎没有在同个女人身上吸食两次以上。」他抱怨起来,「
结果这女人除了让我咬一咬手臂,连床都不跟我上。我的魅力有这麽差吗?…」
容易被转移注意力的是他这白痴血族,不是我。这套对我没用。
「…你立刻给我滚出去。」我猜我的脸孔已经发青。
「就说来不及了呀。」他对碰着食指,「我不能让你变得跟兰一样。」
「…什麽?」
「她变成了吸血鬼。」
…我做错什麽了我?为什麽会变成这样?!
但他鬼祟又飘移不定的眼神…绝对还瞒着我什麽。我扑上去,抓住他的前襟,「
…不只这样对吧?我问你,那天晚上…你为什麽放走活口?你跟活口说什麽?!
」
他乾笑两声,趁机将我一揽,但我按着他的眼眶咬牙切齿。「冷静一点,待霄。
我以为那样讲他们就会害怕嘛,哪知道他们更像蚂蚁一样拼命爬来…」
「你,到底说什麽?」我真恨不得挖出他的眼睛。
他清咳一声,说了段英文。
「讲中文。」我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我说你是我的…」他又清了清喉咙。
「pet?」
「有点接近啦。」他转头想了好一会儿,「喔,对了,可以这样讲…我正在『临
幸』你。」
我想我是抓狂了。幸好吸血鬼(好啦,血族)的伤好得很快,我的指甲又短。而
且,我没真的把他的眼珠挖出来。
我们又吵了一架,他这该死又两光的血族,又用半套催眠术这种贱招,距离我两
臂远跟我争辩。
真的很想揍他。居然把我拖进这团混乱中,而且还赶不走。我完全拒绝去想妈祖
娘娘给的签,我比较相信人定胜天。
看到我挣脱催眠术,他吓得抓起椅子,像是驯兽师一样,四只椅脚对着我,「我
真不懂,为什麽你就是催眠不了?你就不能乖一点吗?哈尼?」
「谁是你哈尼?!」反正他还想吃buffet,也不可能宰了我。虽说有点小人,但
我仗着这点撒泼,「有种就别逃!」
「中文真是莫名其妙,我一直没搞懂『有种』是有什麽种…」他咕哝着。
…我真的受够了。为什麽对我有兴趣的,不是为了我的嫁妆,就是为了我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