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懂了,可是偷偷看向这边的李师闰听起来,却完全不是这个意思,他以为杨集在催自己下手,如果再不下手,他就来了……
他一咬牙,向李德武说道:“德武,不是为兄狠心,只怪你惹了咱们惹不起的人。”
李德武正好抬起头杨集那边看去,他看到裴淑英将只盘子端到杨集面前,杨集直接用手从盘子里拿起一只大螃蟹往嘴边送,可是背对着杨集的李师闰却抄起一张胡凳朝自己走来,他脑海中灵光乍现,明白李师闰要干嘛,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惨叫道:“不是这样的,他要的是真的螃蟹,不是我!”
“我也希望不是,可他就是啊!兄弟,忍一忍就过去了,总比没命好。”李师闰也不回头,他抬起手中的胡凳,狠狠的朝着李德武的右腿就是“砰”的一声。
“李师闰,我草你娘!”李德武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直接就疼晕了过去。
李师闰丢下胡凳,一回头,却见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即便是杨集也站了起来,似有蟹腿从他嘴里掉下。
李师闰愣了好半晌,这才回过神来,也明白自己误会了杨集的意思,他心中又气又恨又是羞恼,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一口牙都快咬碎了,恶狠狠的瞪了杨集一眼,他从佩囊里掏了一块黄金丢在地上,恨恨一甩袍袖,转身离去:“我们走!”
气咻咻的奔着下山的楼梯而去。
众李氏子弟来不及细想,连忙抬起了昏迷还流泪的李德武,赶紧快步追上去。
一众围观的食客也呼啦啦的散了干干净净。
“一帮神经病!”杨集摇了摇头,向朱粲说道:“隔壁有好东西,带弟兄们去吃。”
他不仅听到李德武点了十分奢侈的菜,还知道他们还没吃,就闹了这档子烂事。
“喏!”朱粲也不客气,带着侍卫走向了隔壁。
裴淑英的丫头也是个嘴馋的人,征得裴淑英同意以后,麻利的追了过去,生怕落后一步,就被王府侍卫吃光了。
这一边,杨集仿佛没事人一般的继续开吃。
裴淑英虽然觉得蛮刺激的,但她还是略显担忧的说道:“人家好歹也是个官,而且还是陇西李氏子弟,我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过了?”
杨集冷哼一声,忍不住道:“你老老实实的告诉我,刚才究竟是谁在旁边煽风点火、添油加醋?”
裴淑英闹了个大红脸,这起事件一直是她在煽风点火、狐假虎威,而杨集自始至终都没有喊打喊杀。她理屈词穷,看都不敢看杨集一眼,只是低着头,怯生生地道:“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杨集漫不在乎的说道:“李氏子弟喝多了发酒疯,我们一抬头就看见李师闰打李德武,然后他们就走了。这与我们何干?难道看人打架也犯法不成?”
裴淑英一下子抬起了头,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瞪得大大的,仔细的想了片刻,又惊又喜的说道:“哎呀,还真是这样。可是,可是……。”
“别再可是了。”杨集打断了她,吩咐道:“你只要如实告诉裴公,他就能把事情妥善解决。”
“那个登徒子本来就是非议阿耶,我气不过才帮阿耶说几句,若是闹出什么事来,自然应该由阿耶来解决了。”
裴淑英言下之意很明显,那就是把杨集从这起冲突中丢出去,然后由她一个人扛下,至于一切后果,皆由她老子承担。她咬着嘴唇,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你认为呢?”
“可不是么?”杨集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毕竟根源出自裴公的欣赏。”
“说得半点没错!”裴淑英深以为然,气咻咻的说:“若非阿耶欣赏,李德武也不会想入非非,更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种话。”
俏美的脸蛋因为生气红扑扑的,好似初绽的桃花两瓣,说不出的娇俏可爱,可她那双明丽妩媚的大眼睛,却大胆的看着杨集,毫不掩饰的倾述着自己的情意。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你这种目光跟那些老色鬼一模一样。”杨集受不了这种古怪的注视,裴淑英的眼神就像是老嫖客遇到绝世美女一样,令他浑身不自在。
裴淑英闻言,一张粉嫩似薄醉的面容赤红一片!
生气和羞涩是一码事,但更多的却是心虚,因为按照杨集这话一套,她发现自己还真是一个女老色鬼,正在用一种贪婪的目光盯自己的猎物。
“咚咚咚咚”就在裴淑英不知如何是好之时,楼梯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一名身材魁梧的汉子跑到楼梯口,杨集随声望去,发现本人竟然是单雄信。
单雄信正在焦急地四下张望,当他看到杨集起身的时候,顿时惊喜的跑了过来,向杨集行了一礼:“大,杨公子,我正到处找你。”
杨集见他惊慌失措、焦急万分,便问道:“单兄找我何事?”
“出大事了!”单雄信急声道:“杨公子,我实在是没办法了,请您一定要帮我,否则,我的朋友必死无疑。”
“出了什么事?竟然这么严重?”杨集沉声道。
单雄信颤声说道:“十分严重!不但和我朋友有关,也跟武举有关,恐怕只有你才能将武举之事上奏圣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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