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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第1页）

&ldo;韦布，你也知道，那孩子还活着的几率很小，抓他的人不打算请查克&iddot;e奇斯公司1给他开个惊喜晚会。想得到的每处地方我们都搜过了，也向周围几个州发了通告，连靠着加拿大和墨西哥边境的州也发了。那些人不大可能还把孩子留在本市。&rdo;

&ldo;可如果他在为他哥哥办事，那多半还安全。我是说，我知道这个大f是个凶狠的杂种，可干掉自己的亲兄弟?不太可能吧。&rdo;

&ldo;比这更血腥的我都见过，你也一样。&rdo;

&ldo;你到底见过凯文没有?&rdo;

&ldo;没有，没有，没亲眼见过，我到现场前他就不见了。行了吧，你满意啦?&rdo;

&ldo;我跟照看他的营救队员谈过，他们说把孩子交给了几个美国联邦调查局便衣。&rdo;韦布决定不提罗马诺的话，罗马诺说实际上只有一个人真正跟那个孩子有关。他想听听贝茨怎么说。

&ldo;我也和他们谈过，这些情况我都知道。你肯定大吃一惊吧?&rdo;

&ldo;他们说不出那些特工的名字，你查到了吗?&rdo;

&ldo;案子现在才刚开始不久呢。&rdo;

韦布不再寻找适当的借口，直截了当地说：&ldo;不，不对，珀斯。你现在搞的调查工作我也干过很多年，我知道这类案子最后怎么成了死案。要是你现在还说不出那些便衣是谁，这就意味着他们并不是美国联邦调查局，意味着几个冒牌货溜进了美国联邦调查局侦破现场，你的侦破现场，还带走了一个关键证人。说不定我能帮上忙。&rdo;

&ldo;只不过是你的推论，我不想要，也不需要你来帮忙。&rdo;

&ldo;你是说我想错了?&rdo;

&ldo;我要说的是离我的调查远点儿，我可是当真的。&rdo;

&ldo;死的可是我的小队。&rdo;

&ldo;你的心情我理解，可只要我发现你做任何事，哪怕问一个问题、自己追查一条线索，我就要你的命。我想我的意思说清楚了。&rdo;

&ldo;等我破了这案子，会给你打电话的。&rdo;

韦布挂上电话，无声地咒骂自己刚毁掉了他在调查局的最后一个资源。话说得真巧妙啊，跟一辆翻斗卡车差不多。可贝茨好像总能把人气得发疯。想想看，打这个电话的目的本来是想谢谢他新闻发布会的事!

第20章

克莱尔伸了个懒腰，憋回去一个呵欠。她起得太早，昨晚又工作得太晚，这已经成为她的日常生活方式了。十九岁就和高中时的恋人结了婚，二十岁做了母亲，二十二岁离婚。以后的十年时间她努力攻读医学与精神病学学位，做出了多少奋斗牺牲，连她自己都记不清了。不过对女儿她没什么愧疚，玛吉&iddot;丹尼尔斯现在已经是大学一年级学生了，健康、开朗，很适应周围的环境。女儿成长期间她父亲一点儿忙都不愿意帮，她长大成人后生活里自然也不会有他的位置。当然这要玛吉自己决定，克莱尔明白。不过女儿从来没怎么问起过爸爸，把单身母亲的事很自然地接受下来。克莱尔再也没有回到社交圈子里去，她已经得出结论，工作就是她的生活。

她打开文件，研究她在里面做的笔记。对于任何人类心理的研究者来说，韦布&iddot;伦敦都是个最迷人的病例。就凭他突兀地离开办公室之前克莱尔所了解到的一点情况来看，此人简直是块能走动的布告板，可能出现的所有个人问题全列在上面，应有尽有，从显然存在的童年困扰到成年后的毁容，从他做的那种危险工作，到由此引发的种种问题。这样的病例可以让一个医生把自己的整个职业生命投入进去。敲门声打断她的思绪。

&ldo;请进。&rdo;

门开了，进来的是克莱尔的一位同事。

&ldo;这儿有些东西你可能想过来看看。&rdo;

&ldo;是什么，韦恩?我正有点忙。&rdo;

&ldo;美国联邦调查局新闻发布会，韦布&iddot;伦敦。那天我看见他从这儿出去，你给他做咨询，对吗?&rdo;

这个问题让她皱起眉头，她没回答，可她站起身跟他出去，走到候诊区，那儿放着一台小电视。已经聚在这里的有另外几位心理医生、几位在这儿有办公室的心理学家，欧班伦也在。他们正看着屏幕。

现在刚好是午饭时间，他们都没有病人，有几个手里还拿着午餐。

十来分钟后，克莱尔&iddot;丹尼尔斯对韦布&iddot;伦敦的生活和工作有了更深人的了解。当看到韦布躺在医院里，脸上身上几乎缠满绷带时，她不自觉地伸手捂住嘴。这个人受了多少苦啊，人真不该受那么多罪。克莱尔感到一种强烈得难以置信的冲动，她想帮助他，不管他上次多么突如其来地中断了疗程。新闻发布会结束了，大家朝各自的办公室走去。克莱尔拦住欧班伦。

&ldo;埃德，还记得我告诉你我替韦布&iddot;伦敦看病的事儿吗?就是上回你不在的那次?&rdo;

&ldo;当然，克莱尔，谢谢你帮我的忙。说真的，&rdo;他压低嗓门，&ldo;这儿其他人我真不大信任，可我信得过你，你不会挖走我的病人。&rdo;

&ldo;这个嘛，谢谢，埃德。其实呢，我对韦布特别感兴趣。上次疗程中他跟我很合得来。&rdo;她毅然决然地添了一句，&ldo;我想接手替他治疗。&rdo;

欧班伦大吃一惊，连连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