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要紧,田中美莎从随身所带的医药箱中找出酒精,清创药,为他消毒包扎,虽然他气若游丝,但酒精消毒的作用却让他发出杀猪般的叫声,我们在一旁看着,发现他的伤口很奇怪,在脖子的大动脉处,有两个孔,间距三指,比弹孔要小上一半,血正是从那里出来的。
&ldo;你是不是遇到了狼群?&rdo;小海看了看问:&ldo;不过你也够厉害,遇到狼群还能逃出来!&rdo;
他无力地摇了摇头:&ldo;不是狼群……是哥伦比亚的那批狗日的……在去我们总部的半路上……突然之间动手……我的十几个弟兄已经死在了前面四里处……只有我一个在他们的掩护下逃了出来……今天幸亏遇上你们,我发誓要为他们报仇……&rdo;
&ldo;不用了!&rdo;铁树花突然打断了他的话,用一把左轮抵住了眉心,不等那人在说话,便扣下了扳机,一声闷响,那人当下脑袋穿孔,子弹带血射进了黄沙之中,直接挂了,但却睁着眼睛,死不瞑目,或许他想问铁树花为什么要这样做,他说错了什么,事实上,我们也很想知道。
铁树花吹了吹枪口上的青烟,然后将那人翻了过来,一把撕开他的后背上的衣服,只见一只巨大狐狸头赫然纹在了他后背上。
铁树花又将他翻了过去,说道:&ldo;你们看到了吗,他是沙漠之狐的人‐‐当然这并不是我要杀他的原因,而是他说哥伦比亚的毒枭与他们火拼,但是拼什么?子弹?no,拼的竟然是牙齿!他的脖子上明显是两个牙洞,至于为什么会这样,我想你们都应该想到了,那批哥伦比亚毒枭已经不再是人了,如果我不杀掉他,他现在的下场就是我们将来的下场!&rdo;
就在铁树花说话同时,我们发现那人的瞳孔不但没有因为死去而扩散成白色,颜色却越发黑暗,最后他的眼睛像马子,张东山和黑脸一样成了全黑,接着,他的手动了一下,突然握紧了拳,一骨碌站了起来,看着我们,脸上充满了杀气。然后从背部抽出了一把霰弹枪。不等我们未有反应,他一边开枪,一边走向我们,霰弹铅珠向四面八方散去。
田中美莎一个躲闪不及,一粒霰弹铅珠进入了她的右边大腿,铁树花从斜刺里冲了过来,一边叫道:&ldo;快抱走美莎,别让他的血溅到她的伤口上!&rdo;一边骂道:&ldo;你还真不想留下全尸!&rdo;一刀砍向那人,他的脑袋当时像球一样滚落了下来,身体由于惯性向前走了两步,最终倒在了地上,铁树花又从他身上取出一些肉屑样本,装瓶子中,然后一把火将他烧了。
铁树花看了看田中美莎,她已经昏迷,血流不止,如果这样下去,肯定血竭而死,伊藤初要给她包扎,却被铁树花制止了:&ldo;你想害死她吗?铅珠还没有取出来,很容易感染,到时不没命也要截肢!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把铅珠取也来!&rdo;
&ldo;但怎么取?&rdo;伊腾初一时之间像六神无主的孩子,急的满头大汗:&ldo;这里没有医生!&rdo;
铁树花从腰部取出蛇型匕首,然后浇上酒精,点燃消毒后说:&ldo;我可以代替医生!&rdo;说完这句话,她已经割开了田中美莎的裤子,直接划开她的大腿,在红白之中挑出了那粒铅珠,然后快速将她包扎了起来,整个过程非常快,田中美莎只是在昏迷中轻微的叫一声。
&ldo;很快,她会醒来,但是因为没有麻药,她将会非常痛苦,希望你能好好的照顾她!&rdo;铁树花擦了擦手上的血。
&ldo;谢谢铁小姐!我会用我的生命去照顾美莎!&rdo;伊藤初对铁树花深深到鞠躬道。
铁树花看了看着伊藤初给田中美莎喂水,突然之间抽出一支黑魔,点上,优雅地放在了口中,对着天空,随着烟圈同时又吐出一句话:&ldo;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万里黄沙,轩窗梳妆只为君,纵然泪千行,无处话凄凉!&rdo;
38极地尘封(4)
看她忧郁的样子,或许又想起了大头,虽然目前我不清楚他们之间的感情有多深,但看她黯然消魂的样子,应该也不在伊藤初与田中美莎之下,想到这里,我也想起了唐酥,若她能有田中美莎或者铁树花一半便是我此生的福气,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刚才的变故让我们方寸大乱,小海在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悄悄地问道:&ldo;刘哥,你看咱们是要走还是不走了?要是不走,我这就给大伙扎帐篷去!&rdo;
我一时也拿不定主意,走,田中美莎行动不便,虽然可以骑到骆驼上,但是大腿受伤,由于重力作用,会非常疼痛,恐怕她不一定能忍受;若是不走,时间上已无法在耽搁。
就在这时,伊藤初抱起田中美莎,来到我身边:&ldo;刘先生,我们继续走吧!&rdo;
&ldo;你这样抱着她,会走的非常不便……&rdo;
&ldo;谢谢刘先生关心,没关系。只有这样,才能减轻她的痛苦!&rdo;说完这些,伊藤初大踏步走了出去,我和小海相互看了看,每人多牵一匹骆驼和铁树花继续走去。
最后一眼看了这个被铁树花烧成灰烬的男人,他刚才黑眼睛的表现与那些失踪的队员多么相似,而他那超强的攻击性又多像pla312那些军人,铁树花说过,马子他们可能是中了永生之诅,一个古老的教皇诅咒,依照推测,那些312哨所中的人是不是也中了永生之诅?但这荒凉的沙漠之中谁会这种诅咒呢,白石他们怎么从来没有听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