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烟拿着录音笔,正趾高气昂:“听见了吗,这是霆谦说的,你不会连他的声音都不认识吧?”
“你是个很听话的女人,乖巧,懂事,温柔,体贴,是很多男人心目中的最佳人选,我不否认。”
按下了暂停,姜婉烟冷笑一声,“先前只是怕你接受不了,现在看来,真是觉得没这个必要,霍寒,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和你之间,让他做出选择?”
录音继续:“然而现在,都爱学她那套?我不喜欢所有人都变成她那个样子,尤其是你。”
字眼的声音,真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霍寒,难道你一直没发现,无论我做什么,墨霆谦都不会责怪我?当然,我也不会做出什么让他责怪的事情,就像他说的,我是个乖巧懂事的女人,他喜欢的就是这样的。”
那席纤瘦的身影就在那里,任风吹摇,窗口,清冷的风砸在了她的脸上,一片惨白,不停不前,像失去了灵魂的布偶。
她听着她炫耀的话,踩着她的尊严洋洋得意,靠着名义上,她的丈夫,与她有地下情,而向她示威。
霍寒觉得,这段婚姻,好失败。
唇角已经不知不觉溢出了血,洁白的贝齿,也染上了一点一点红色。
“在我和你之间,天平会不自觉倾向我这边,他的选择不会犹豫的,霍寒,如果你不信,我们来一个交易如何?在某种危险的情况下,让他救一个人,你猜,他会在你我之间,选择谁呢?”
她的头忽然不疼了,不知道是不是疼的麻木过度,总之,她没有任何一点痛感了。
那根弦,是断了么?
望向姜婉烟,在刚刚被告知了自己老公有许多种种“偷腥”迹象的女人,此刻淡然无比。深深的眼底,有层晕青,是没睡好的,化作死寂般的压抑,冷到彻骨,“别交易不交易的,没意思,今天我把话放在这里,姜婉烟,如果你能从我手里把他搞回去,你不是说他属于你么?能被别人抢走的都
是垃圾,我不会挽留。”
撕,就撕的彻底一点。
霍寒意识到,她可能真的好了,她现在,一点都不痛了,真的不是痛到麻木没知觉。
奇怪的愈合法,还要受一场刺激才能好。
所以现在,她的神经没问题……
揉着眉间还有些残剩的余疼,霍寒半挑眉,看着姜婉烟一种错觉的眼神看着自己,不禁好笑,“姜小姐,怎么不说话了?
”
她还要好好感谢她,要不是她,她怎么会知道,原来要经历这么一场生不如死的痛才能重生呢!
“你,你好了?”
姜婉烟看出了霍寒有不同。
看一个人的眼神,最能直观轻易的拆穿这个人的所有想法。
霍寒此时眼中坚定,和刚刚比较,实在是刚强太多!
这么明显的差异,感觉出来,不难。
姜婉烟的心中十分愤然,怎么物极必反用在这里是这样!
她要的不是这个结果!
懊恼急躁的样子,霍寒全看了去。
彼时,唇角还有未干涸的血迹,是刚刚咬破自己嘴唇遗留的。
她无意识一舔,曲卷舌尖,那抹味道穿过齿缝,无比腥甜。
血的滋味,好像还不错。可是霍寒皱眉,她不喜欢,呵,这竟然是为墨霆谦那个渣男咬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