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学姐不愧为最杰出的书院学子啊!这一扣一引,当真是高明至极,令我等受益匪浅。”
“是啊,是啊!”
是啊个锤子!受益个锤子!徐长安心头火起,暗骂道:你几个欺软怕硬的小虾米,有胆玩上这么一出么?
这一招还剑入鞘之法,巧是巧到了极处,但险也是险到了极处。
这可不是侥幸得手,时间,速度,力度的拿捏之精准,绝非一般人可以做到,更何况,瞬息之间,在这虚实相间的无数光圈中,准确地找到破绽之处,又是难上加难的事了。
弄巧成拙的话,一只手背可就废了。
他忍不住暗叹道:这行云流水般的一钩,一扣,一带,更是显示出了不同修行品阶之间的巨大差异啊!
而我连进阶的资格都没有!
他目光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位大表姐。
“不过如此!”秦锦宜冷冷丢下四个字,转身便外场外走去。
“多谢学姐教诲!”谢幼薇面色惨白,朝着她背影施了一礼,颤声说道。
秦锦宜越走越远。
身后的颤声慢慢变成了呜咽之声,过得片刻,谢幼薇似再也忍不住,将长剑抛在地上,双手掩面,疾走而去。
只剩下穆子明独自呆在原地,脸上神色古怪,既有些尴尬,更有些惊惧之意。
。。。。。。
“你那位秦姊姊今天可是替你长脸了?”
“你怎么知道?”
“这书院,哦,这京城有什么人,什么事情是我所不知的?”锦城轻描淡写道。
“所以呢?”徐长安有些怀疑。
“别在我面前耍小聪明。否则你会死得很惨!”锦城瞪了他一眼,眼睛望着远方不知名处,“这丫头,经年不见,倒是愈发长进了。”
听她的口气,好像她对秦锦宜并不是很陌生。
锦城转过头,对他道:“把今天丢人的过程详细叙述一遍吧。”
这话也说得太伤人了罢。。。。。。徐长安心里道,但人家说的好像也是事实,就算自己想反驳,却也不知从何而起。
他只得悻悻地将比剑过程细说了一回。
锦城一面听,一面不住地摇头。
待听到谢幼薇绕至他身后,一剑向他左后肩刺去,而他跨步向右避开,她手中长剑圈转,反手刺中他右手手腕一段,不禁眉头一皱,连声骂道:“蠢材,蠢材,这‘小笨蛋’三个字倒真不是白叫了的。”
徐长安讪讪道:“可不是么,但我也不知如何招架啊。”
锦城斜睨他一眼,转身自小院角的杏树折下两根树枝,一根递给他,道:“你似那姓谢的一样攻击过来。”
“是。”徐长安手执树枝,学着谢幼薇一般,足下一旋,绕至她身后,手中树枝直刺她的左侧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