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破玩意儿?”常跃觉得应胜江精神病又犯了,就要挂电话。那边应胜江好声挽留,他才又听了听。
应胜江说,他刚有渠道消息得知,裕丰股份的旧庄背后的老板,是道上的,手里握着非常多的资金,而且手里的裕丰股份也非常多,远不止常跃发现的那么一点点。
他说那位姓丛的老板,从银行拆借、透支巨额资金炒股炒期货,而且手段极不光明,对敲、违规、放假消息都是小意思,威胁杀人都不在话下。
他说这次的裕丰股份,是丛老板投资计划中的重中之重,早与上市公司商量好了,要借下周公布的利好消息炒一发大的。
但是之前他买入的时候不够谨慎,被证监会发现了,盯得很紧,一时之间没有别的对策。
现在好了,常跃进去横插一脚,丛老板甭提多气了,他既不能将股价砸太低,以防别人觊觎,又不能提前拉升引起证监会的注意,正想杀了常跃泄愤。
常跃一听就乐了,他说:“你这消息准么?”
应胜江严肃道:“千真万确。”
常跃欣喜地向一旁的荣凡招招手:“打电话告诉简良东,明天早晨一开盘就再买六分之一仓位的裕丰股份。”
说完,他啪叽就把电话挂了,理都不理那头应胜江的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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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
“这边,大户室在这边右拐。”经理殷勤地为常跃领路,他点头道了声谢。
丰镇离北京不远,刚下火车,荣凡就去看他父母了。
常跃觉得应该给那一家子留点儿独处的时间,自己最好之后再去,于是一个人就近跑到了离火车站最近的证券营业部,开了个户。
北京是首都,天子脚下,大户室比丰镇更要卧虎藏龙。
光常跃知道的,这个时候就在北京各个大户室里打混,后来成为雄踞一方的大鳄,就有好几个。有些他们后来成了朋友,有些则是彼此拆台,过了半辈子。
不过常跃对这些人的现在都不感兴趣,他来大户室,是想捡一个靠谱的操盘手回丰镇。基金的钱更多了,光他们三个根本忙不过来。
正是交易时间,大户室里十分热闹。
有人说:“哈哈哈,金杨路又买进了铁建,好大的手笔,他们这是要干嘛?”
另一个人回答:“你跟么?”
“不跟不跟,他们上次得罪了神万,我听说神万正要调集资金堵他们,我可不想做炮灰。”
那人说:“算了吧你,我要跟2000手,帮他们抬抬价,明天出。”
那人完成交易,突然问常跃身边的胖子:“哎丰鹤,你怎么还不去接你老婆下班啊?”
叫丰鹤的男人确实长相丰满,躯体形状与胖哥有的一拼,既胖且白,就跟个熊猫似的。
丰鹤一直盯着显示器,回答说:“我老婆今天带孩子出国玩儿了,不带我。”
那人说:“那你老婆不管你,你就能好好炒一把了。”
丰鹤:“不不不,没意思,这几天的行情没意思。连亚信在丰镇的那个营业部都没动静了。”
说的是自己,常跃有了兴趣。
那人又问:“那家不是前几天刚买了裕丰股份吗?怎么没动静了?”
丰鹤:“不知道,也许行情不好换目标了吧。”
那人:“这样你就没戏看了。”
丰鹤:“可不是嘛……我喜欢那家的手法……”
说完,常跃便从余光中看到丰鹤换了一支股票看,长期高位盘整,高换手率,出货特征非常明显。
像这种股票,一般常跃看都不会看一眼,都是庄家出货到尾声的股票,有什么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