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状态下,钟莺莺别说动了,她连眼皮都不会抬一下。
解决了后顾之忧,封明旭悄然混到了通过一线天进出双吉县的队伍中,开始在双吉县游览起来。
他打听之后才发现,双吉县的城区道路基本上都是石板路,而主要交通工具也基本上都靠马车。
于是他想到,自己是否能够租一辆大一点儿的马车,然后将钟莺莺绑在车厢里随车行动。
这样他就可以毫无顾忌地装作游览双吉县,实则是探查这次任务的委托人是谁。
还别说,双吉县居然真的有这样的服务,为了给游客留下好印象,双吉县从上到下的经商者对于游客到了近乎谄媚的地步。
于是封明旭很轻松地就租到了一架豪华马车,里面居然还有一个放置了小型马桶的微型厕所。
简直完美!
租下了马车后,封明旭当晚又回到山上,借着月色将钟莺莺扛了下来,从肩到脚绑成了一只毛毛虫丢在马车上。
而他自己,则坐在马车前面的驾驶座上,驱赶马车在双吉县四处游览起来。
……
和另外两位抱着独特目的来到双吉县的人不同,周余臣一来到双吉县,就去了双吉县巡捕局。
他名义上是来调查钟莺莺的绑架案的,所以也带着老黄出具的协查公文,当然要第一时间和当地巡捕局交接。
拿出公文后,当地的巡捕们都很热情,纷纷表示会协助周余臣开展工作。
但是当周余臣一问,双吉县这些年是否存在拐卖案,或者有收到谁谁谁是拐卖来的风声时,巡捕们好像又不那么热情了。
或者说,周余臣问什么他们还是要答,但是答的都是顾左右而言他的东西,干货是一句没有。
周余臣明白,这里面肯定藏着事,双吉县似乎看上去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淳朴。
难道这里已经是拐卖成风,以至于连负责维护公正和法律的暴力机器,也要为之打掩护的地步了吗?
不过周余臣并没有暴露出自己看出来了什么,而是表现出被糊弄过去的昏聩样子,住进了巡捕局安排的住房。
夜晚,周余臣在确认没有监视设备以后,他打开了自己的灵网端口。
……
宁静的夜晚,在摩云山的半山平台处别墅最深处,这里是一个以最高标准修建的透明特护病房。
病房里只有一张床,床的周边都是用来维持生命活动的维生设备。
此时的病房里,死寂得可怕,从床上开始蔓延着的腐朽气息铺满了整个房间。
只有床边的心电监护仪不停发出的声音,在给这个房间激发一丝活力。
突然,一个男人的到来,给这个房间带来了新的变化。
他端着手机递到了床前,恭敬地说道:“老爷子,帝下之都的那枚天眼带回来了。”
闻言,病床的床头开始缓慢升起,一个满身都是管子的枯老躯体坐了起来。
被尊称为老爷子的老人勉强歪过自己宛若枯树的脖子,看向手机。
手机显示的是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一个放满了玻璃罐的货架,此时正有一双手将一个新的罐子放在货架上的最后一个空位。
而每个罐子里,都用粉红色的液体浸泡着一枚松子大小的灰红色小肉球。
见到圆满的架子,老爷子喃喃道:“好!好!那么孩子呢?”
因为被老爷子夸奖而开心的男子顿时变了脸色。
“我问你孩子呢?”
又沉默了一会儿,男子下定决心一般说道:“老爷子,大龙二龙在接头的地方死了。目前我们还不知道到底是我们雇的人动了手,还是误入那里的其他人。
但是现在我们又不好大张旗鼓地找,有个从帝下之都来的巡捕,他也在找那个孩子。”
“我不管!我要那个孩子!双吉县等不了了!”
尽管老爷子已经足够虚弱,但是男子还是从加快的心电图监护仪声音听出了老爷子的愤怒。
还没等他想出宽慰老爷子的话,老爷子自己就发话了。
“雪红呢?叫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