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时,冀星科技突然横插一笔,为快破产的陈氏毫笔一挥投入了全部能周转的资金,而冀星科技的总裁居然是一个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众人本不看好他,却没想,在他的力挽狂澜下,陈氏竟奇迹般的从绝境中重新站了起来。
而这位新掌权人也是手段狠戾,独断专行,大刀阔斧将陈氏彻底改头换面不说,还在短短几年时间内收购了许多跨行业公司,其中还包括一些上市公司,很快就形成了现在跨行业跨地区拥有几十家子公司的冀星集团公司。
这位新权贵的网上资料很少,应该是被人刻意抹了,所以陈玩在网上查不到他其他信息,网上通拉下来都是对他高超商业手腕的赞誉,还说他不仅资本运作手段了得,还是高精尖人工智能界的商业新秀……
陈玩看得简直差点七窍生烟,所以打电话时才会一直哆嗦,给她气的,这些人根本不知道,没有陈厚山,没有陈家,会有他周钦时的今天?
没有陈家的资源,陈家的铺垫,他能这么快大学未毕业就开了个这么牛逼的科技公司?
退一万步说,他是天赋极高又优秀的不得了,但当年要不是陈厚山将他两母子接到陈家,他能受这么好的教育,能让他的聪明才智得到发挥?
简直笑话,所以当初虽然陈氏是面临破产,但现在他将陈氏彻底掌控,将陈家据为己有,就没有一点忘恩负义?
而且谁又知道陈氏的破产是不是有人故意为之,暗中筹谋,或许一切都是某人自导自演的一场改弦易张的把戏也说不定。
而且,陈玩再不待见陈厚山,那毕竟也是她唯一的亲人了,她现在还不知道他身体到底怎么样。
陈玩看了新闻后,担心周钦时对陈厚山不利,差点掐断李叔脖子,他才透露说陈厚山一年前被周钦时送去了集团旗下的私人医院。
陈玩拨了私人医院电话,确认了陈厚山现在的情况,才松了口气,只是她也得知了她老爸成植物人的不幸消息。
她本想赶去看看他到底怎么样,但天色已晚,那医院又建在郊外,着实不方便,而且她也没钱,所以只能先到叶淼这儿挤一晚再想办法怎么对付周钦时。
他没害陈厚山,还算他有点良心,不,谁知道她老爸是不是被他下了黑手或者被他的阴谋手段弄得公司破产,才病成这样的?
陈玩胡思乱想,要说以前的周钦时是个三好学生精英学霸,但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他是不是早就包藏祸心?
陈玩翻来覆去想了大半夜,准备明日一早再杀回去找周钦时问个明白。
她心心念念着算账,所以一大早就顶着个熊猫眼起床,一阵风风火火收拾之后,陈玩借了叶淼一些钱打的去了雅山别墅。
陈玩八点到时本以为自己会迫不得已像以前那样翻墙进去,却没想一路竟畅通无阻,周钦时这混蛋还算识相。
陈玩进了大厅,她看见李叔,直接问道:“李叔,周钦时呢?”
“小姐,先生现在在花园里晨练。”
花园?陈玩反应过来,她家别墅后面有个占地好几公顷的花园,里面还有个超大的泳池,分玻璃房和露天的,陈玩以前很喜欢在露天泳池里游泳,一进泳池,她就是最有活力和魅力的那条美人鱼。
陈玩直接跑去花园,她沿主路四周寻找着周钦时的身影,可看了半天除了挂满露珠散发着清新气息的鲜花绿植,她没瞧见半个人影。
陈玩转了个弯,拐去了露天泳池,那里也没人,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他在玻璃房泳池内。
陈玩从玻璃房正门进去,入目是熟悉的淡蓝色泳池,池水清澈,平静无波。
六年不见,熟悉感依然如此强烈,毕竟这是她生活了十多年的家。而现在她被告知这不是她的家了……
还有没有天理了?让她乖乖接受,太天真。
陈玩在泳池边走了一段,她四处查看,正在奇怪这也没人时,木门推动声响起,陈玩看见周钦时的身影从换衣间走了出来。
他现在穿了件浅蓝牛津纺衬衫,黑色西裤,肩上搭一条白毛巾。
周钦时胸前衬衫的纽扣还有两颗没扣上,黑发发尖微湿,他看见陈玩,却当没这人一样,用毛巾擦了擦头发,提步准备往另一个出口走去。
陈玩哪会这样轻易放人离开,她快步往前,准备拦住他,却没想快走至周钦时跟前时,脚下突然打滑,陈玩控制不住低呼一声:“啊……!”
周钦时擦着头发的手停了下来,他转头看她一眼。
陈玩站立不稳,眼看着要往后摔倒,她条件反射的竭力让重心向前,上半身便直往前扑,竟直接扑进了前方男人怀里然后将他牢牢抱住,脸正好贴在了男人微裸露的胸前。
周钦时擦头发的手僵了一瞬,他微低头,低度近视的双眼微眯,打量着把自己当柱子抱的人,半晌,见挂在自己身上的人没半点起身的自觉,周钦时皱了皱眉:“你还想抱多久?”
陈玩总算抱住了一个下盘稳固的东西,她松口气的同时,也仿佛感受到了某种低气压,又听见上方那冷清声音,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双手抱着的是什么,她本想惊呼出声,但她现在不允许自己在这人面前更加丢脸,于是她狠狠抓着周钦时的手臂,然后,缓慢优雅起身远离他的身体,自认为扯了个礼貌又不失尴尬的微笑:“你以为我想这样,是这地有点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