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几年功夫,她又恢复到了没出嫁时候那么胖,但是不黑白胖白胖的。
谢小妹说,今天拿来的菜可都是她买的啊,我可没有钱,据我所知,你跟人家也不好啊!
当年你嫌弃人家胖,嫌弃人家矮,说人家是小二缸成精了。
江姐姐逢人就说你是小白脸,到处挖苦你。
江姑娘用手去掐谢小妹的胳膊,掐的谢小妹嗷的一声,不要胡说八道,王哥对我最好,我也没有说过他的不是。
屋里又是一阵哄堂大笑,最后还是谢大奶奶说,行了,咱们都到西屋去待一会儿吧,人家柳河县来的,各位老板还没怎么跟你王哥说那话呢?你们这帮人嘻嘻哈哈的一点正形没有,都叫人家看了笑话。
柳河县的生意人可不是来吃饭的,他们来看王招艺,那是有目的的,最主要是想看看他还能不能卖货?
别看他赶了一个驴车,可是这帮人最大的进货商。
这一点,王招艺是知道的,他直接对这帮人说,大夫告诉自己以后干不了力气活,不能卖货。
但是自己感觉没问题,你们也知道我是闲不住的。
南宫中文和老伙头都说,闲住闲不住,你也得休息一段时间,最少也得半年。
没有一个好身体,你卖什么货呀?你能赶驴车拿动粮食吗?
剩下的时间就是研究钱的问题,因为新政府还没有确定用什么样的钱。
当然还有各种货物的价钱,什么样的货卖什么样的件?总而言之,他们说的话就一个话题,挣钱。
时间一晃,王招艺已经出院十几天了,他现在能走能撂,就是不能跑。以前他也不能跑,从前不能跑,是因为尿裤子,现在不能跑,是因为子弹留在身体里。
他天天的围着房前屋后转,看着后面玉米仓子上的苞米发愁。
他后悔怎么没将这些玉米在二月二之前打出来,跟自己收的玉米一起卖出去。
现在可倒好,吃也吃不了,打也打不动,卖还不知道能卖什么样的钱。
但是整个村的玉米应该就剩自己家没卖了,天已经热了起来,现在里边应该已经有捂的了,再不处理都的捂了。
自己就笨了,前几天南宫中文来的时候,怎么就没跟他研究研究?把这些玉米卖给他呢?
柱子已经回部队了,自己往柳河县走又有点费劲,赶驴车还不敢。
好不容易找到人通知,南宫中文来了,但他给出的价钱下了王招艺一跳。
大哥你疯了,那是我的玉米,全都照捂王米算。王招艺激动的说。
南宫中文微笑着说,兄弟我没疯,这也就是你换一个人的我都不要。
王招艺说,把好苞米当捂苞米卖给你,我还得挺荣幸呗。
你照那话说去吧!首先你的苞米是苞米棒,他不是苞米粒儿,我现在不忙,工人没有活,我还不能给他们放假?搓苞米粒儿,给他们找点活干。
这倒是真的,往年王招艺不住院的情况下,这个月他们会将玉米全部搓成粒儿。然后该交租交租该卖的卖,该留的留。
但今年自己中枪住院了,小梅跑了,小妮子也受伤了。
剩下王看山一个人在家根本就搓不了苞米粒儿。
还有一个原因,我说出来你一定会同意,你卖给别人怎么要钱?要多少钱怎么算?我可以给你银元,兄弟。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