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六掀开帘子一脸奇怪的看着李虞侯。
“原来是马供奉回来了!”李虞侯哈哈大笑,转头跟解珍说:“还请老爷多想些个,俺便先回去同大人回话了。”
他说完回头叫了一声自己带来的皂隶们,叫大伙儿撤走。一群人就仿佛泼皮无赖一般甩着手走远。
马小六这才问解珍发生了什么事情,听闻对方居然要以查抄他们的房屋做要挟索要贿赂时马小六气的嘴巴都歪了。
“这些泼皮们原本哪敢对我们做这事,此时一听说赵佶要打监理会就都来打秋风来了,真当我们是泥巴做的!”
解珍一笑,“这等苍蝇哪里没有?你去张干办那里可得了什么消息?”
马小六闻言脸上就愁起来:“近日里出门竟是碰钉子了,好几家都不愿意再和我们联络,那张干办往日里我同他说些戏文,他极爱我的戏,倒是脾气相投的,再三询问一下也只磨出几个字:这一次赵佶他是要做真格的了。”
两人说着走进后院,马小六问解珍道:
“庄主那里可来了什么新的指示?”
解珍左右看看,旁边的几个警卫员都有眼色连忙退开。
解珍这才小声的跟马小六说:“叫我们准备撤。”
“真要撤?”小六惊呼。
解珍脸上也露出不舍的神情来。
“唉,所以说早想到有这一日,可是咱们在汴梁也住了两年了,这一砖一瓦可都是……”
解珍闻言心里也是叹了一口气。
虽然说他们是来汴梁打探消息的,可是这两年间也早已经对这个城市有了感情,更何况两人在汴梁时的确做出了一番成就。
不说为监理会奔走立下的功劳,就是他们在汴梁经营的副业:皮影社以及书社,那可都是日进斗金的好买卖,两人的身家几乎全是从这上面挣出来的。
而且这几桩生意还支撑了整个监理会在变量一带的活动,甚至在汴梁的郊外他们都已经悄悄建立了几个监理会的庄子了。
在赵佶的眼皮底下干这事情,其中的紧张刺激可真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说得清的。
“没法子,当初来时便已经知道会有这一天了,如今在这里做了两年,做下这么大事业,也算的是够本,回去之后咱们弟兄定然还有更大的前途。”
听到解珍这话马小六也是点点头,两人都不以再是两年前来到汴梁时的少年,两年期间各种磨练,他们眼界增长不少,也不可能真就为这一亩三分地而恋栈不去。
解珍笑道:“你家儿子怕也能满地跑了,却是还没见过爹爹呢。”
马小六闻言也笑了。
既然决定要走了,当天晚上汴梁的监理会内部便召集了骨干开会。
转过第二天,整个监理会都迅速的运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