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洗了把脸,又剃了胡须,整个人这才清爽起来。
扈三娘见到他这模样也终于是松了口气。
她问相公道:“今天还开会吗?”
孙新闻言却是摇头笑起来。
“事情都已经安排好了,再多开会也没有用,具体情况叫参谋官跟你们说吧。”
他之前开会只是为了缓解紧张而已,就好像是学习不好的学生在考试以前拼命的翻书一样,其实只是为了缓解焦虑,根本学不进去多少东西,反而会把自己的脑袋越弄越乱。
现在一切都已经准备好,再怎么开会也不会改变,而且之前的策略都是再三盘算过的,孙新知道真的临时去改变,反而会起到反效果。
“咱们出门去转转。”
孙新心态完全不同了,这时已经轻松起来,扈三娘点点头,两人很快换了一身不扎眼的衣服,武松带了几个警卫员跟在他们身后。
孙新和扈三娘两人结伴走在东平府的街道上。
虽然孙新在山东名声赫赫,但是出了登州还真没有多少人认得他。
现在说起监理会的孙新,大家印象中普遍还是一个四五十岁中年豪杰的模样。
没见过孙新的人第一次见都会惊讶于他的年轻,而他和扈三娘两人结伴而行的时候在外人眼里也就是一对年轻漂亮家境不错的夫妻罢了。
东平府城因自古就是山东的交通要道,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十分繁华。城高六丈多,四门坚固,哪怕知道战争即将来临街面上却还是有许多行人,还有不断往来的护保军士兵。
穿着军装的护保军战士神色中都没有多少惊恐的颜色,这是因为监理会之前的战绩太过显赫,给了大家信心的原因。
孙新之前问的那个小战士的回答也是有依据的,和方腊那种占据一方团结地主侥幸称王的流寇不同,监理会的政权基础就是各地的州县监理会、经济来源也是监理会下辖的各种产业。
方腊这些起义军一旦失去了地主的支持,甚至被地主武装反过来作为攻击目标,瞬间就会落入四面楚歌的境地。兴起的有多快,败落的也会有多快。
而孙新的监理会是一步步稳扎稳打的做起来的,命脉完全不掌握在别人的手里。
只要是监理会的内部人员以及见识过监理会组织力量的护保军,几乎没有人认为背靠着整个山东资源的监理会势力在东平一战可能陷落下去。
今天似乎是新调防来东平的一个团的士兵获命可以休假,所以许多兵士都穿着军服来到街面上游玩或是购买物品,他们脸上毫无惧色。
在护保军士兵的心里哪怕最坏情况他们这一站打输了,宋军也不一定能守住东平。
更何况他们其中有人曾经跟宋军教量过,普遍对宋军的战斗力不屑一顾。
据他们所说,那群宋军的战斗力还不如梁山贼寇,而对上梁山贼寇时护保军打出的战损比接近一比十,那还有什么害怕的?
和监理会控制区相近的大宋朝廷控制的区域的宋军现在别说护保军的正规军了,见到护产队都要躲着走,至于说来打草谷,他们不被护产队偷岗哨就已经算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