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车门被拉开,一头短发的古筝钻进了汽车后座,她今天穿着碎花长裙,只露出半截小腿,不施粉黛,蓝色的海豚吊坠点缀着精致的锁骨,怀里抱着一个不小的盒子。
韩昼早就注意到了她的到来,闻言笑道:“不晚,反正又不着急。”
“说的也是,时间还早呢。”
古筝弯起眼睛笑了笑,随即好奇道,“对了,你们俩刚刚在聊什么,什么话没说完?”
林安宇的神色顿时一滞。
大意了,没想到居然被古筝给听见了。
还好刚刚没来得及把话说出来,他这话跟谁说都可以,但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古筝听到,不然肯定是要出大问题的。
“怎么了?”
见林安宇和韩昼都不说话,古筝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来回看了两人好一会儿,问道,“是什么不方便让我听到的话吗?”
“没有的事。”
林安宇连忙打了个哈哈,随便编了两句话试图敷衍过去,然而那心虚的样子只要是个人都能看出问题,更别说古筝了。
韩昼眉头一挑,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故意做出这副姿态来坑害自己的,不过更多还是纳闷,这家伙到底想说什么,怎么搞得还不能让古筝知道一样。
古筝盯着林安宇看了好一会儿,随即眯起眼睛看向韩昼,追问道:“韩昼,你来说,你们刚刚在聊什么?该不会是在说我坏话吧?”
“没有。”
韩昼神色从容,如实回答道,“我们在聊车技。”
“车技?”古筝显然不太相信,怀疑道,“你别想骗我,如果只是聊车技的话为什么不能跟我说?”
“哦,可能是因为刚刚林安宇说你……”
眼见韩昼就要出卖自己,林安宇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连忙改正打断道:“古筝,让我来说吧!”
“嗯?”古筝看向他。
“那什么……”
林安宇尴尬道,“你应该知道男生之间是会聊些私密话题的吧?我们说的并不是你想的那种车技,而是那种‘车技’,明白吗?”
他挑了挑眉头,脸上浮现出一丝恰到好处的笑容,其含义不言而喻——人们通常用这种笑容来形容猥琐本身。
古筝虽然单纯,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见林安宇这副表情立马就明白了过来——她知道有个词叫开车,指的好像是讲荤段子和黄色笑话,荤段子讲的越好就意味着车技越好……
所以说韩昼他们刚刚其实是在说荤段子,甚至是更下流的内容?
想到这里,古筝的脸色微微泛红,又莫名觉得有些生气,没想到韩昼这家伙平时看着还挺正经的,背地里居然跟人学开车,她越想越气,忍不住给了这家伙一拳。
听见林安宇胡说八道,韩昼顿时一脸黑线,这家伙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自爆式发言是用得越来越熟练了,然而不得不说,这家伙的计谋很成功,不但轻松把他给拖下水,还成功转移了古筝的注意力。
不过这家伙到底想说什么……有必要那么紧张吗?
他回头看了古筝一眼,无奈道:“你打我干嘛?”
“下流。”
古筝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虽然觉得这家伙学坏,但还是把手上的盒子递了过去,撇嘴道,“拿着,给你的。”
“是什么?”韩昼好奇地接过盒子。
“蛋糕。”
古筝骄傲地抬起脑袋,自得道,“前天你生日的时候是因为天气太热才害得我把蛋糕烤糊的,这两天我又潜心钻研重新做了一个,你放心,这个绝对好吃。”
韩昼的生日是八月二十八日,他那天的大半时间基本都是在古筝家里度过的,不只是古筝,古浪和苗燕儿夫妻俩都对这一天相当重视,一家人又是做大餐又是做蛋糕的,简直就像是在给自家人过生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