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岁不知道要说什么,憋红了脸:“没什么,你看完了吗?”
他用气音回她:“嗯。”
岑岁又不舍得挂断了,“你要不再看几分钟?我觉得函数最近变好看了,你看它……”岑岁在它身上扫视了眼,最后目光落在它的睫毛上,咬了咬牙,故作讶异道,“你看函数的眼睫毛好像比你离开之前长了零点三厘米。”
“……”
陆宴迟似笑非笑地:“是吗?”
岑岁:“……嗯。”
“行了,我看的差不多了。”
岑岁忸怩着:“就这么看完了?那我挂了还是你——”
话刚说出口,却被他打断:“——怎么就挂了?你准备什么时候把镜头切回来?”
视频通话的界面上,他脸上没有任何的倦意,眉眼松开,桃花眼弯起温柔弧度。
毫无征兆的一句话,让岑岁楞在原地。
岑岁:“啊?”
他仍笑着,神情慵懒,说出来的话也是懒洋洋的,像是真心,但配上他散漫的语气更像是假意:“总得当面表示一下感谢才行,对吧?”
安静三秒。
岑岁把镜头给切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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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岑岁和陆宴迟每晚都会视频。
视频的时间也不长,就几分钟。
一开始他的镜头都是对着床,或者是酒店窗户。
不到几分钟他就切换镜头,偶尔能看到一闪而过的烟头,燃着猩红的火光,空气里似乎还有未散的烟雾。
即便神色困倦,也会扯起一个轻佻又漫不经心的笑。
“你准备什么时候把镜头转过来?”
然后,她会慢吞吞地切换镜头,看着他。
他仍旧是那幅漫不经心的慵懒模样,眼睑微微垂着,偶尔抬眸,桃花眼笑的璀璨又明亮,带着蛊惑和勾引意味。
像在暗夜时出现的,勾魂摄魄的吸血鬼。
他的学术会议一直到十五号上午才结束,下午两点半的飞机落地。
十五号当天。
岑岁吃了午饭之后就开始收拾函数的东西。
函数的玩具散落在家里各个角落,岑岁找了好久才把所有玩具都找齐,和其他东西都一并放入纸箱里,外面只剩个宠物包。
收拾完之后她原本准备睡个午觉,突然接到粥粥的电话,说是要开个年终总结会议。于是岑岁又打开电脑和他们开会。
没想到这个会议一开就是一个多小时。
结束的时候,岑岁看了眼电脑右上角,时间恰好定格在两点半。
岑岁匆匆忙忙地关上电脑,她抱着还在客厅里晒太阳的函数把它放进宠物包里,函数抗拒着,“喵喵喵!”
岑岁好脾气地哄它:“函数你乖啊,姐姐带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