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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1页）

&ldo;我听不见，你过来一点。&rdo;

&ldo;是……&rdo;

她发抖地走向田中。

&ldo;好，继续问。&rdo;

&ldo;……请问地上的男人是谁?&rdo;

&ldo;是人渣，人渣‐‐人类社会中的渣滓。&rdo;

&ldo;他们……为什么会倒在这里?&rdo;

&ldo;因为他们没有活下去的价值，犯了为人不可饶恕的过错。所以我才把他们带来这里。&rdo;

田中再度转向摄影机。

&ldo;拍他们!把他们窝囊的样子拍起来!&rdo;

直子将镜头对准地上的两个男人。

一个是年约二、三十岁的年轻男性，留着盖过耳垂的棕发。另一个则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家，他满头白发，皮肤黝黑，身材又瘦又小。两人面部有一半以上都被封箱胶带遮住，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ldo;这个年轻人以前杀过人。&rdo;

田中在棕发男前坐下，看着他的脸。

&ldo;我没说错吧?&rdo;

男人拼命想要说话，但因为嘴上贴着胶带，听不懂在说什么。

&ldo;这家伙十几岁时年少轻狂，因为看某个人不爽，就跟朋友把那人抓起来虐待致死。他当时因为未成年，免了一场牢狱之灾。&rdo;

直子将镜头拉近拍摄棕发男的脸。这时田中突然揪住他的头发，使劲向上拉。

男人脸歪眼斜，不断发出呜咽声。

&ldo;你应该没有忘吧?&rdo;田中抓着他的头发问。

男人半弯着身体激烈挣扎，眼球因害怕而颤动不已。

&ldo;你以为自己可以安安稳稳过一辈子吗?过着灯红酒绿的生活……杀人不用偿命，人生无忧无虑。&rdo;

男人不断扭动身体，似乎有话想说，但依旧不知所云。

&ldo;可惜啊，人生没有那么简单喔。&rdo;

田中拽着男人的头发起身，往前走了一步，痛得男人直呻吟。直子用摄影机拍摄田中的行为。

田中每前进一步，男人就呜咽一声。最后，他拖着男人来到角落的门前，用空着的手打开门，门并没有上锁。

从直子的位置看不到门内。田中瞄了一眼镜头后，将不断呻吟的男人拉进房里。房内传来一声巨响后，门关上了。

紧接而来的是一片寂静。

不，正确来说，工厂的机械声依旧作响，只是房内没了声息。

她呆站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喘一个。倒在地上的老人无神地看着天花板，眼神净是空虚。田中和男人进房后，直子对着房间方向继续拍摄，画面映出无人的房门。

刹那间，门内传来男人的惨叫声。

直子紧紧握住摄影机。惨叫声慢慢变成挣扎声，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终于陷入一片死寂。

屋里只剩下噪音回荡。

半晌，门开了，只见田中拖着肥大的身躯走了出来，却未见棕发男的踪影。田中颤抖着双手，走到摄影机前，看了镜头一眼后转头看向她。

&ldo;问啊!&rdo;